同伙儿(4 / 4)

经很知足。

偶尔,贺律会带她去骑马。

专人接待她换上马术服和马术靴,从房间里准备好出来后,便望见远处的黑色身影。

男人神态专注,无论转弯还是加速,都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顿挫感,动作漂亮得赏心悦目。

黑马在贺晚恬面前停下,贺律翻身下马,摘了头盔和手套。

风吹散他额前的薄汗,脖颈青筋凸起,喉结翻滚。

“上去试试。”贺律说。

贺晚恬问:“我要是摔下来怎么办?”

贺律:“有我在,怎么会摔。”

贺晚恬困扰地:“万一呢,万一摔得半身不遂呢?”

贺律笑:“那也有我养你。”

说完,他牵着缰绳,长腿一跨,利落地翻身上马,声音与光线似散在了天边的青空长风里。

天边由蓝变橘,落日光芒纤长,滚烫的余晖似能熔化脸颊。

贺晚恬望着他锋利冷冽的背影轮廓,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她心底蠢蠢欲动。

许是被晒得缘故,贺晚恬的脸蛋热得滚烫。

15岁生日那天,小叔差人送了一匹白马给她作为生日礼物。

问了教练,才知道这匹马的身价昂贵,是真的“日行千里,夜走八百”的汗血宝马。

从那天开始,贺晚恬只要有空闲时间,就会去庄园骑马,抱着草料桶给雪糕和Throne喂食,顺带为它俩清理马厩。

贺晚恬给白马起名为“雪糕”。

Throne是贺律的黑马。

只不过雪糕比较温顺,而Throne则很傲气,懒洋洋地不爱搭理人。

贺晚恬买了脆嫩新鲜的胡萝卜,Throne扭着脑袋一口也不吃。

饲养小哥见了,笑着说:“它不吃别人手里的食物。你把零食放在草料桶里就好,它想吃了会自己吃的。”

贺晚恬伸手想去抚Throne的鬃毛,却被它偏头躲开。

“它对谁都这样吗?”

“是啊,除了贺先生,其他人它都不理。”

“哦……”

“你下次买零食就只要买雪糕的份量就好,别浪费了。”

“哦……”

虽然被这样劝告了,但是每次贺晚恬还是买了两份。屡次试图投喂Throne,屡次失败。但贺晚恬也没气馁,就把胡萝卜带回家自己吃。

大部分是天晴,也有下雨的日子。燕京连着下了一周的雨。室外暴雨狂澜,雨水沿着屋檐淅淅沥沥地滴落。来时还是小雨,现在却电闪雷鸣。

贺晚恬安静地和Throne、雪糕待在一起,用指尖在起了薄雾的窗上写贺律的名字。

反应过来后,随即慌乱地擦掉。

外面大雨滂沱、喧闹纷扰,与她恬淡的小世界分隔开。

Throne依旧不待见她,贺晚恬依旧乐此不疲地与它亲近。

饲养小哥都诧异了:“小姑娘,你还没放弃啊?”

“没。”她腼腆一笑,“万一呢。”

想要的东西得靠自己去争取,她不怕丢人也不怕辛苦,为什么不试试,为什么不坚持,万一呢?

再后来,她会主动去找贺律,兑现她关于父亲情报的承诺。

两人交流完,贺律便会照例笑着问:“辛苦了。最近考试了吗?”

贺晚恬:“高一结束的时候分班考试了,我选了文科。”

贺律微笑:“嗯,加油。”

他抬手,很轻地抚过她的脑袋。

人走以后,贺晚恬在原地发了会儿呆。

小叔是个好长辈。

只是……她心底的悸动像湖中涟漪,层层漾开。

天色变沉,乌云翻卷,雨丝如断线,细密地敲在身侧的玻璃窗上。

楼下传来城市湿漉的鸣笛声。

贺晚恬忙走到窗边往下层望去。

乌泱泱的人群里,黑色迈巴赫停在一侧。

在被商务伞挡住视线前,她只来得及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和裁剪得体的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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