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铭寒,方铭寒虽是商人,年龄也比夜浓大了七八岁,但人品还是不错的。
但是刚刚夜浓的话题躲闪,让她觉得:“你是不是还没放下上一段?”
“怎么可能?”夜浓将一饮而尽的酒杯往台上一搁:“你觉得我是那么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吗?”
同样一句话,也从远坐在角落卡座里的沈屹骁嘴里嗤了一声后说出来。
齐祯坐他对面,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嘴:“我就提了一嘴,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到底是我激动还是你激动?”沈屹骁抬起眼皮看了对面一眼:“别什么都往她身上扯。”
齐祯饶有兴趣地盯着他那张脸瞧:“那你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一个从不在工作日晚上来酒吧的人破了例?”
沈屹骁一副懒得与他说的架势,目光了落到不远处的舞池里。
见他目光像是找人,齐祯扭头看过去。
虽然劲爆的音乐也还未开始,但舞池里已经挤了不少人。
“看上哪个了,我帮你长长眼。”
沈屹骁已经寻到了目标,嘴角勾着缕意料之中的笑:“还真在。”
听闻他这话,齐祯视线收回看了他一眼之后,又再度投进舞池。
默了两秒,他眉梢一抬:“那是程耀辉的儿子吧?”
戴着个墨镜来酒吧,真不知是想低调还是想惹人注意。
齐祯好笑之余又打趣道:“他爸急得满世界托关系,他还有心情来泡妞呢。”
蓦地,他嘴角笑意一僵,视线收回,看了眼沈屹骁面前一口未喝的酒杯,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你今天点名要来这是为了找他?”
Chris酒吧是这条酒吧街上最出名的一家,除了有其他酒吧难找的好酒之外,帅气的服务生统一穿着黑色背心而显现出的健硕肌肉才是这里最赏心悦目的风景。用男色引流女顾客的酒吧其实不少,但不一样的是,这里男服务生的长相却是别处难寻。当然,真正的消费群体还是来这里寻乐的男人。不过这里对男性顾客的门槛偏高,进来消费首先要办理一张最低十万的入会卡。
沈屹骁拿起手机,对准舞池一连拍了几张。
齐祯笑道:“你说你堂堂一个老总,至于亲自上阵干这事?”
沈屹骁收起手机:“喝完了吗?”
齐祯看了眼时间:“这才刚九点,你不再等等?”
“等什么?”沈屹骁皱眉。
齐祯往舞池递了个眼神:“也许人家就只是来解个闷呢,”他指骨敲在手边的瓶身:“几千块一瓶的酒,程少爷上次可是大手一挥把全场的单都买了。”
“上次是什么时候?”
齐祯也有一段时间没来了,想了想:“应该是耀辉还没出事的时候。”
沈屹骁未再作声,但从抱于身前的胳膊来看,是应了齐祯的提议。
十点,五光十色的旋转灯光打在舞池内,鼓声碟声躁起。
沈屹骁已经许久不来酒吧这种地方,一是觉得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二是他已经不需要再借助这种敲击耳膜的喧嚣来让自己消沉。
想到过去那段被酒精泡发的大脑和身体,他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坐了一会儿,沈屹骁实在被吵得心烦,他站起身:“你留意着,我出去透透气。”
鼓乐喧天,人声鼎沸。
就连卡座过道间都挤满了人。
而此时的吧台倒成了无人问津的一方小天地。
四十分钟前,阮瑜被瞿总一个电话喊走了,那会儿,夜浓人还是清醒的,也答应阮瑜应待一会儿就走,结果几杯鸡尾酒一喝,醉意上了头。
她眼里映着这灯红酒绿,坐姿闲散地靠着吧台。
频闪灯里折射出的五彩斑斓投在她沾了绯色的脸颊,虽然碟声吵得人耳膜发震,但夜浓还是随着节奏一下又一下地点着下巴。
就是这该死的酒精让人眼皮愈发的重,不知不觉的,撑在额鬓的手落了下去。
不远处的两双眼睛早已垂涎许久。
其中一个男人下巴一抬眼色一睇,另一个男人随之站了起来。
“宝贝,怎么睡在这儿啊?”
一声试探,见她没有反应,男人便大着胆子去扶她的肩膀。
吧台里的调酒师看出端倪,但也不敢过分阻止,只说:“先生,您和这位女士认识吗?”
男人豪爽的嗓门一扬:“当然,我们是朋友。”
酒保礼貌微笑,递过来一张消费清单:“这是这位女士今晚的消费,既然你们是朋友,还请帮忙结一下。”
男人伸手接过,一看上面的金额,眼睛睁大:“三万多?”
酒吧点头:“是的。”
男人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神,“我手机还在卡座里,你去帮我拿来,我先把她扶车上去。”说完,他手臂一圈,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