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也掉出老远,坐那附近的一个男人直接抬脚踩烂。
如何还能稳下心里的慌乱?林蝉脸色霎变,战战兢兢张口大喊:“周——”
“骁”字未能出口,柯力捏住她的脸,酒瓶瓶口堵住她的嘴,强行灌酒。
一开始林蝉尚且能挣扎,可越挣扎,桎梏越厉害,柯力灌酒的动作也越粗暴。
而且柯力放话,无论她洒掉多少酒都得补回来。
渐渐地,林蝉索性不再挣。她也挣不动了。
她的放弃抵抗,却没有换来柯力的信守承诺。
最后林蝉已然头脑昏胀,晕乎乎软倒在地,如同一条搁浅翻肚的鱼,脸上分不清酒液和眼泪哪个更多。
柯力依旧蹲在她面前,持续往她嘴里一瓶又一瓶地灌酒。
哪怕他一边灌,林蝉一边吐,柯力也丝毫没手软。
非但如此,另外几个男人觉得有趣,接在柯力后面也给林蝉灌酒。
林蝉明白了,她现在在他们眼中无异于免费取乐的玩物。
或许她应该庆幸,只是灌酒而已,甚至她应该乞求,别再有其他花样。
身体的难受和内心的恐惧齐齐撕扯林蝉。
在林蝉认为自己多半要酒精中毒的时候,有人急急叩开了门。
来的似乎是会所的经理。
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柯力等人全部没再动她。
服务员打扮的人试图从地上扶起林蝉。
林蝉连坐也坐不稳,蜷起身体又扑在地上呕。
很快,她半睁不睁的眼睛看到周骁被从里间请出来,一副刚睡醒的表情,透着茫然。
茫然在视线触碰到林蝉的刹那化为惊诧。
“林小蝉?!”周骁飞奔过来。
林蝉无力地一脑袋栽进他的怀里。
记忆出现一段时间的断片。
直至恍惚间感觉听到周时寂的声音,意识才些许回拢。
一开始之所以无法确定声音的主人,不光因为她的脑子昏沉,更因为,声音过于沉厉,简直能把死尸从棺材里吓活过来。
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林蝉的眼珠子缓缓转动。
周时寂一贯表情温和的脸,第一次以怒不可遏的模式映入她的视线。
噢,原来领导生气,是这个样子的……林蝉不合时宜地想着,又一次陷入断片。
考虑到医院人多眼杂,届时肯定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周时寂选择把林蝉带去观湖澜湾,交给管家照料,也喊来可靠的家庭医生。
凌晨,王远带着家庭医生离开前,不放心地叮嘱周骁,无条件认错,千万别再做任何辩解。
今晚若非洛清濛及时联系周时寂,周时寂又联系了会所的老板,林蝉指不定会如何。
即便是柯力趁着周骁喝多酒打瞌睡、擅自拿周骁的手机戏弄林蝉,周骁也脱不开责任。
正如周时寂所斥责的,周骁交友不慎。
早在当初柯力误导林蝉去周时寂的卧室,又在京大散播林蝉的谣言,周时寂便提醒过周骁和柯力别走太近,可周骁记吃不记打。
“我知道了,远叔……”
周骁应得沉闷。
他下定决心要和柯力绝交。
周时寂压根没再找周骁,周骁连跟周时寂认错的机会都没有。
囫囵睡一觉起来,周骁直奔林蝉所住的客房,发现周时寂已经先他一步在里面。
家庭医生刚刚结束复查,跟周时寂汇报林蝉的身体状况。
眼瞧林蝉醒着却呆呆的模样,周骁大惊失色:“林小蝉不会傻掉了吧?”
说着,周骁凑近床边,伸出两根手指轻晃:“林小蝉,这是几?”
“……”林蝉想说,她只是还受醉酒影响,脑子的运作稍微迟钝,同时也没能从面前的情况回过神。
刚醒来就看到周时寂,她以为醉酒产生的幻觉。
尤其今天周时寂穿的不是千篇一律的西装,而是常服,一件白色薄款圆领毛衣。
少几分沉稳,多几分闲恣,使得他仿佛比以往年轻好几岁。
或许准确来讲,平日深色的西服给他增加了年龄,实际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模样。
管家替林蝉回答:“少爷,医生才说过,林小姐没大碍。万幸林小姐吐得厉害,大部分酒都没下肚。主要一些皮外伤需要注意。”
不用照镜子林蝉也能从疼痛感觉出来,皮外伤指的她嘴巴被酒瓶磕破,脸颊和下巴也不少被掐出的手指印,还有她肩膀手臂的挫伤以及膝盖磕出的淤青等等。
面对林蝉那些看起来可怖的外伤,周骁愧疚难当。比当初害得林蝉遭到谣言攻击更要愧疚。
他之前和柯力对质过谣言一事。
“你恢复单身,多值得庆祝?哥儿几个正好问我,我隐瞒他们干什么?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