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去叫她们进来,本宫要问问,若严重的话便通知没有禁足的,一起去看看纳喇庶妃。”
毕竟是陪伴多年的奶嬷嬷,赫舍里皇后没有当面给崔嬷嬷难堪,还是非常委婉的,至于崔嬷嬷懂不懂,就要看她的觉悟了。
崔嬷嬷不敢置信,主子还要亲自召见她们,这种事情交给自己不就好了吗?
即使不解,崔嬷嬷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
芳蕤着急的团团转,只能伸长了脖子往外瞧,夕梅安慰的话也听不进去。
一看见崔嬷嬷出来了,便扑了过去,抓住崔嬷嬷的手,“崔嬷嬷,皇后娘娘怎么说?”
崔嬷嬷扯开芳蕤死死抓住的手,道:“娘娘招你进去问话,要如实回答!”
“是,是。”既然皇后想问话,就一定会去请太医的,小主有救了!
芳蕤冲进了赫舍里皇后的寝室,“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赫舍里皇后穿着寝衣,半靠在榻上,一脸疲惫。
“将纳喇庶妃的情况说一遍吧!”
芳蕤将清芷可能难产的情况一说出来,赫舍里皇后便皱着眉头,意识到问题比较严重了。
听到纳喇庶妃难产,赫舍里皇后心里竟诡异的升起了两分快感,想承祜死了,那其他阿哥也没必要活着了。
下意识地想拖延时间,意识到不对,赫舍里皇后回过神来,摇摇头,驱散了内心的想法,连忙道:
“你拿着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本宫随后就到。”
芳蕤一直低着头,对于赫舍里皇后的想法一无所知,听到皇后发话,拿着令牌便往太医院去了。
夕兰站在一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夕竹拦住了。
夕菊看不过去,提醒赫舍里皇后,“娘娘,今晚太医院轮值的太医早就被太后娘娘招过去了,术业有专攻,剩下的太医医术恐怕没有那么高明!”
崔嬷嬷不耐烦的打断了,“但是太医,有什么区别?一个庶妃生产,拨两个太医去看看便好了!”
夕菊看着皇后像是认同了崔嬷嬷的话,也不敢在提醒了,“是,嬷嬷说的是,都是太医院的,医术想来也大差不差。”
夕兰看着这一幕,对崔嬷嬷心里更加仇恨了。
呸!该死的老虔婆!只可恨老天爷不收了她,让她在人世间尽干些混账事,连累了主子。
太医院的太医没有没有高低之分,怎么会有些有品级,有些没有?自己生点小病,头疼脑热也要请有品级的太医来看。
夕兰的心声崔嬷嬷听不到,否则夕兰会被崔嬷嬷扒下半层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芳蕤提着一盏宫灯,在黑夜中蹒跚前行,风一阵一阵的吹来,手中的宫灯也明明灭灭,即使努力燃烧,风再大点,也像是随时会灭一样。
一路上,风吹的芳蕤的衣裳呼呼作响,芳蕤想到小主,努力无视四周,小跑的往太医院而去。
这一边,刘忠顺利的来到了乾清宫,和梁九功一起来到了太后的寿康宫。
寿康宫中静悄悄的,宫门悬挂着的宫灯随着风摇摇摆摆,发出细微的声响。
刘忠吞了吞口水,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
“梁公公,我现在敲门了,您站远点!”刘忠鼓起勇气,拍了拍寿康宫宫门。
梁九功无奈的看着刘忠,这么小的胆子怎么敢在大半夜跑来敲乾清宫的门?
刘忠再加大力气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咣当”一声,宫门被打开了。
一个老太监睡眼惺忪的往外探头瞧,“谁啊?”
“麻烦公公通融一下,我们是延禧宫的,纳喇庶妃难产了,听说太医都在太后娘娘这,想请出一位太医去看看我们小主。”
宫门打开了,刘忠便清楚的瞧见寿康宫中还亮着灯,想来那就是太医在给太后诊断。
老太监这下子彻底被惊醒了,睡意也消失不见了,尤其是看到刘忠身后的梁九功时,后背都湿了,显些被吓尿了。
“梁公公,两位跟我来。”看到梁九功跟在刘忠身边,老太监暗自咂舌,恭恭敬敬地将梁九功和刘忠请进了寿康宫。
即使是太监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打狗还要看主人。
像梁九功和老太监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一个是皇上御前伺候的,一个是太后宫中守宫门的老太监,谁都知道怎么选。
毫不客气的说,连刘忠都要比老太监更有前途,因为老太监过不了两年就要去宫外苟延残喘了。
到了正殿外面,老太监殷勤的招呼两人,“两位公公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禀告主子。”
待两人点头,老太监便弯着腰进去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