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卫雪柔气得瞪眼，恨不得直接上前掐死陌陌。
但她在卫绮萝手上吃过亏，次数多了也就学乖了，虽然气得要死，还是生生忍住，跟着靖安侯一起离开了院子。
出去之后，忍不住道，“爹爹，现在要怎么办嘛，难道真的让那个卫绮萝和我一起嫁给王爷吗？你看看她那个儿子！”
靖安侯脸色一片阴沉。
深沉的吸了口气，沉声道，“走一步算一步，如今老王妃还在病床上，王爷难免会向着那个女人。”
“今天都这样了，那咱们暂时也只能忍一忍。至于她那个儿子……”
说到这里，靖安侯眼底窜起杀意。
“是不能留着了。”
“虽说不是王爷的骨肉，但是这个女人手段多，往后难保不起坏心眼。无论如何，王府的继承人身上必须流我靖安侯的血脉！”
“你且不要着急，先安心嫁过去。”
“剩下的事情，待我和你大姐商议一番。”
卫雪柔闻言，点头，“女儿都听爹爹的……那女儿先回去休息了。”
“嗯，你去吧。”
靖安侯点点头，面色阴沉的走进了书房。
卫雪柔心烦意乱。
刚刚萧无妄看着卫绮萝那个眼神，让她感觉有些不安
，却又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
萧无妄回去之后，先去探望老王妃。
“妄儿，你这几日……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我听说，是有个姑娘个我和卫二小姐下毒威胁你，让你娶她，可有此事？”
老王妃喝完药，枯槁的双手拉住了他的手，眼底含泪，“是母妃连累了你啊！”
“母妃，你不要这么说。”
萧无妄眼眶发红。
迟疑片刻，安抚她道，“没有的事情，母妃且放宽心……那姑娘也是我愿意娶的。”
“嗯。”
老王妃应着，叹了口气。
“母妃老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娶妻生子是大事，你要心里有数。只要你过得好，母妃也就放心了。”
字里行间，一派苍凉。
萧无妄听得心疼，安慰她道，“母妃，你不要这么悲观。那姑娘医术好，她说你还可以活三十年呢。你才四十岁，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老王妃听着，笑了起来。
“哎哟，还三十年呢？那我岂不是要七十岁了？七十岁的高龄，母妃可不敢奢求。”
又叹了口气，“唉，病了太多年了。”
“母妃，真的可以的。”
“你知道吗，皇后娘娘吃了她的药，都好多了。听说那是胎里
带来的虚症，这才吃药不到半个月，人已经起来走动了！”萧无妄挤出一抹笑意来，给她打气。
老王妃惊道，“这真的？云兮那丫头好多了？”
“真的，等母妃好些了，说不定还有机会一起坐下来说说话呢。”
说着说着，竟不由笑了起来。
老王妃开心坏了，“那这姑娘的医术，可是要比小医仙好。”
“……”
萧无妄猛地一噎。
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五年前的场景。
那时，他命悬一线，以为已经看见了地狱。
是她把他从阎王那里拽了回来。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说“只要我不愿意，阎王爷都别想带走你”时的自信神采。
像是一道光一样。
五年过去了，小医仙的医术……
是应该更厉害了吧？
恍恍惚惚从老王妃屋里出来，萧无妄深吸了口气，转身问阿九，“可有查到什么？”
阿九一愣，“王爷说的是？”
“……卫绮萝。”
难以启齿的名字，像是和伤口长在了一起的木刺，不拿出来难受，拿出来却空虚。
阿九回神，面露沉思，“属下叫人去查了她的来历，想知道她师承何人，但是查到的结果却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哦？”
“她师承何人？
萧无妄起了兴致，扭头看向他。
阿九眼神古怪地道，“举世皆知的名医，谁也收过她这么个徒弟。神医杜蘅的好友也证明了，杜蘅继小医仙之后，就再也没有收过任何人为徒。”
萧无妄面色一变，“小医仙是杜蘅徒弟？”
随后，又不解道，“柔儿出事五年多，杜蘅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不知道她是侯府的女儿吗？”
说完，突然沉默了下来！
耳畔，传来阿九试探的嗓音，“也许……是咱们认错了呢。”
萧无妄：“……”
他突然想看看她面具之下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