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雪柔眼底窜过一丝丝得意。
萧无妄扫了她一眼，眼底微冷，“如何养着？”
齐太医道，“王妃娘娘如今心脉虚弱，除了要好好休息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持心情愉悦，不能被刺激到，情绪不能大起大落，否则会加重病情……”
“极难根治。”
萧无妄闻言，目光落在了卫雪柔脸上。
卫雪柔一脸虚弱，心里却高兴地不得了。
有这么好的理由，加上萧无妄之前对她百依百顺心疼愧疚，往后定然像是公主一样护着她。
她倒要看看，那个卫绮萝还有什么戏唱！
可她等了半天，萧无妄却没说话。
甚至，脸上怒意都未消散。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有些急了，“王爷，您……”
泫然欲泣，正想着这么博取怜悯的同时贬低卫绮萝，结果阿九却进来了！
“王爷，事情……有眉目了。”
阿九隐晦的说了句。
萧无妄起身，对齐太医道，“给王妃开方子吧。”
说完，便跟着阿九走了出去。
该死！
卫雪柔气得发抖，一时恨死了阿九。
萧无妄出了西院，才问，“查出什么了？”
阿九沉声道，“我们的探子传来消息，说南月在赏梅宴之前和侯府就有联系，柔王妃和他应该是在四年前认识的。”
“那么早？”
萧无妄皱眉。
阿九点头，“不止如此，赏梅宴之前，南月并非偶遇柔王妃，据胭脂铺的人回忆说，当时南月在外面徘徊了足足半个时辰，因为他是王府侍卫，后来又和侯府的小姐说话，所以记得格外清楚……”
“所以，南月是得知我回来，才特意去找卫雪柔的？”
萧无妄眼底，一片寒意。
“不止如此，南月还有个失散多年妹妹，在宫里当差，三个月前从浣衣局进入了凝妃寝宫伺候。”
说到此处，阿九的眼神变得肃穆，“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卫雪柔嫁入王府，多半和宫里有关系。而且，还是宫里和侯府精心策划好的，起码铺排了四五年之久。”
萧无妄闻言，彻底沉默了下来。
片刻之后，道，“暂时不要声张，派人盯着卫雪柔和那个莲儿的一举一动，包括南月。”
身上久违的铁血杀伐，一瞬间飚了上来！
阿九肃然道，“属下马上去安排。”
萧无妄转身，看向远处皇宫厚重的暗影，瞳孔缓缓缩起。
眼底，涌现猩红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