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萧无妄歪头打量着她。
总觉得她有后招，却又猜不透，心里竟又几分痒痒的。
卫绮萝不置一词，低头喝茶。
萧无妄也没试探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一个丫鬟上前，道，“夫人，侯爷叫你过去一趟，说有些话，他一个当父亲的，不好对女儿说。”
乔氏闻言，下意识抬头，隔着门看了眼卫绮萝。
卫绮萝眼底带笑。
但笑意凉薄，似有讽刺。
乔氏福了福身，去找卫靖。
“千萝。”
卫绮萝心念一动。
门口，突然光晕一闪。
只是一个恍惚，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很快，卫绮萝脑海里，传来了隔壁的对话声。
“你刚刚，没跟王爷和卫绮萝说什么吧？”卫靖的嗓音，很沉。
还带着一丝试探。
乔氏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就端了杯茶上去罢了。”
“嗯，你不要跟那个妖女走得太近！”
卫靖道，“那妖女邪门，我怀疑她是冲着萧氏来的……你不要忘了，萧氏的死，和你有关系。要不是你给她下毒……”
乔氏一下惊了，“我什么时候给萧氏下毒了？我进门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啊！”
“你是间歇性失忆，自
己不记得了。”卫靖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道，“你约萧氏去茶楼喝过一次茶，萧氏回来之后，就中毒了。”
“你嫉妒萧氏，恨萧氏，都是因为本侯，本侯心里明白，也理解你一片苦心……”
卫靖的嗓音，几乎变得温柔。
但是乔氏却麻木了。
心头警钟大作，“我……哪天约她出去的？”
她的嗓音，有些空幻。
卫靖道，“五年前的端午。”
“原来是这样……”乔氏双手颤了一下，道，“那我明白了，我不会乱说的。”
五年前的端午，她明明和嫂嫂杜莹莹一起去泛舟了，什么时候约过萧氏？
乔氏眼底异样一闪而逝。
低头，似有些惊恐的问，“那……卫绮萝会不会杀了我？”
“只要你不说，她就不知道。”
卫靖道，“那件事情，只有我、柔儿、还有你嫂嫂知道，旁人并不知情……我就担心，你被她套出什么来。”
“……”
她都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怎么套？
乔氏心下一声冷笑，但面儿上，却老实道，“那我以后离她远远地。”
“嗯，我们过去吧。”
脚步声往这边来了，卫靖道，“吩咐厨房，开宴吧。”
不多时，卫靖和乔氏出现在了
门口。
卫雪柔不在。
卫靖笑得格外虚伪，“已经去宫里请嬷嬷过来了，我也教训了柔儿，让她一定好好学习……”
说着，进屋道，“王爷，您看也到了中午，就吃完饭再走？”
萧无妄看了眼卫绮萝，“阿萝的意思呢？”
卫靖：“……”
萧无妄现在怎么回事？
怎么什么都问卫绮萝？
不由道，“王爷，不知老王妃的病情……”
萧无妄没理他，等卫绮萝回答。
卫绮萝无语，只好道，“那吃吧。”
萧无妄这才扭头，道，“母妃身体虚弱，需要长时间调养。”
潜台词：从今往后，他都得巴结着卫绮萝。
卫靖嘴角狠狠一抽，好不容易挤出个苍白笑容来，扭头对丫鬟，“开宴。”
片刻之后。
卫绮萝、萧无妄、卫靖和乔氏围坐在了桌边，一起吃饭。
卫靖忍不住试探卫绮萝，“不知绮萝王妃是哪儿人？与王爷大婚，怎地没见亲眷前来？这自古以来，嫁娶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话刚说到一半，萧无妄刀子般的眼神落在了他脸上。
卫靖一怵，“王爷？”
他得罪他了？
男人半眯着眼，毫不客气道，“侯爷何不问问，若是当年萧氏那个流
落在外的女儿到了大婚的年纪，是不是也要回答别人这样的问题！？
卫绮萝闻言，眼底窜起一道诧异。
萧无妄他……
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卫靖也怵了一下。
随后，眼神一闪，道，“王爷玩笑了，不知何人道听途说……本侯并无女儿流露在外。”
说着，拉起乔氏的手，“本侯与夫人伉俪情深，就凝妃娘娘，那还是当年萧氏给本侯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