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旁边的花瓶，拼了老命砸向卫绮萝。
但刚迈出一步，就被卫绮萝一脚揣在膝盖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哐当！”
花瓶四分五裂。
她居高临下，像是看着一条狗一样看着她，嗓音漠然清冷，“被亲生女儿捅死的感觉如何？”
此时，王氏才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居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始疯狂流逝！
“不，怎么会这样？”
“不可能的，我刚刚还那么大力气……”王氏一下子慌了，“卫绮萝，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这话就好笑了。”
卫绮萝嗤笑一声，眼底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是你的亲闺女捅你的刀子，怎么变成我对你做了什么？”
“呵！”
一声冷笑，她突然双手撑着膝盖弯腰打量着她，唇角勾起，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别忘了，你女儿刚刚发了毒誓，要换的是你的命。”
王氏瞪大眼睛，一股不安窜上心头。
她下意识的往后撤！
卫绮萝轻嗤一声，突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一颗黑色的药丸丢进了她嘴巴里，“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容易的。”
“漫漫长夜，今晚我们好好享受。”
她的嗓音如妖似魔，但声音很轻，外面的人压根听不到
。
王氏瞪大眼睛，“你给我吃了什么！”
“药啊！”
卫绮萝笑。
“啊啊啊啊——”
再次开口，王氏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舌头喉咙发麻，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唯有心头火辣辣的疼，扭成一团。
前方，卫绮萝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
笑意折射寒芒，嗓音却变得格外温柔，“砍断双腿？”
嘴角上扬，她蹲了下来。
匕首落在了她脚踝，“你想要的好事，今晚我们好好尝一尝。”
倏地，寒芒窜起！
“啊！”
王氏一声惨呼，愕然看着断裂的左脚，瞪大眼睛。
想要反抗，却是无论如何也都做不到了。
她现在浑身无力，意识和痛感却加倍清晰，恨不得立即死掉。
可卫绮萝怎么会放过她？
匕首又落在了右脚，“这才刚刚开始……不怕的，你说过，残了才值钱。越残越能卖个好价钱！”
甜美的嗓音，像是慈爱的母亲正在哄着婴儿，却令人毛骨悚然。
话音未落，王氏右脚脱离了身体。
惨叫声不绝于耳，“啊啊——”
让我死！
让我死，给我个痛快的！
她大叫，却没人听得清楚她说什么。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打我的吗？”卫绮萝擦着匕首上的血，眼底一片血光，“他们用那
种，带着软刺的皮鞭，每天殴打一个时辰。”
“每打一下，身上就会被针扎几十下。”
“我浑身都是血……那，应该是你想看到的吧？”她笑着，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经历，一根软鞭出现在她手上，贴近王氏的脸，“今晚，我成全你。”
软鞭落下。
王氏惨呼，疼痛扭曲。
鞭起，血色飞溅！
王氏成了个血人，痛不欲生。
卫绮萝眼底笑意逐渐染上寒光，幽森如修罗，“才刚昂开始呢，娘。”
“娘！”
“娘！求求你，求求让阿萝进去吧！阿萝好怕，外面有狼叫，它们会吃了阿萝的！”
“求求了娘！阿萝再也不敢偷吃了，阿萝以后乖乖吃猪食，再也不去找村里的婶婶要吃的了！”
“娘！”
“娘！”
她那一声“娘”，把王氏唤回了当年，她仿佛听见那个四岁的孩子趴在大门口一声声的哭喊，绝望恐惧，声声凄厉。
那时候，她和王大柱在热炕上笑着，抱着怀里的王铁虎给他喂奶，说的是王招娣的事情，幻想着她在侯府锦衣玉食的生活，也幻想着未来如何借助这个女儿鱼跃龙门。
她感觉自己简直精明极了！
可此时此刻想起那些，却感觉如同坠入了轮回，恐惧直击心脏。
她听见她说，
“娘，你可真会养啊，给我吃猪食，让我和老母猪一起睡，给人牙子出主意，让他们最好毁了我的脸。”
“你说得对，人都有猎奇心里。”
“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放出去肯定很多人好奇，能赚好多好多钱……”
“女儿送你美梦成真，今晚就把你变成你想要的样子，明天送出去，换五十两好不好啊？”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