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上，没有这一道……”卫绮萝恍然，抬手揉揉他的发顶，“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
浮笙点头，带着一点点鼻音。
问，“阿萝，你这样写和离书过去，萧无妄会同意吗？”
“我只是通知他。”
卫绮萝嗓音渐凉，“不是征求他的意见。”
……
萧无妄盯着瓶子里一滴滴落下的液体发呆，脑海里全是卫绮萝看他的眼神，冷得让他像是坠入了冰天雪地。
陌陌趴在案上，时而奋笔疾书，时而皱眉沉思，看上去写得很艰难。
外面传来阿九的声音，欲言又止又有些担忧，“王爷，景炎求见。”
“让他进来。”萧无妄心头重重颤了一下。
一瞬间，窜起期待。
但很快，又坠入惶恐。
阿萝说了，今晚把和离书送过来……并不是如他期待的那样，景炎是来替
她看望他的。
她的心里，是真的没他了。
景炎走了进来，把和离书放桌上，“见过摄政王，这是我家主子写的和离书，请王爷签字画押。”
反复一把钝刀，就那样狠狠的从心里划过。
他的眉头凝成了一团，喉头发哽，“不会的，本王不会和阿萝……”
话没说完，就被景炎打断了。
“我家主子说，她是通知你，你签不签字，都不影响她的决定……属下告辞。”
说着，抱拳离去。
多余一个字解释的时间，都没给他留下。
萧无妄浑身颤抖，眼底一片猩红。
双拳紧握着，可他的阿萝就像是那握不住的沙子，无论他怎么用力，都还是再也留不住了！
胸腔里憋得发慌。
“咳咳——”
他猛地咳了两声，嘴巴里一片血腥。
陌陌丢下狼毫扑上去，紧紧搂住他脖子，“父王，父王，你不要伤心，我会帮你，我会帮你的，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好不好？”
孩子滚烫的眼泪落在他脸上，脖子上。
像是初春的雨，让他从绝望中苏醒过来，抬手拥住了他，“好，父王不伤心。”
也没把他说的放在心上。
还不到五岁，真是天真啊！
难道他以为，把话本子改了，就能改变现实了么？就能让他的娘回心转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