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岳一愣，“无忧？”
“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卫绮萝看了她一眼，突然发现自己白问了。
云岳明显一脸懵，摇头，“从未听说过……”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问了句，“需要帮忙给查一查吗？”
“……算了。”
卫绮萝被噎了下，话锋一转，“后面那个……是太子吧？”
“嗯，给他化了装。”
云岳点头，“雨太大了，没什么百姓，混在百姓里面，很容易被怀疑，只好扮成国丈府的下人……正好，昨日雇了一些人进来，多出个陌生面孔也不会叫人怀疑。”
卫绮萝点头，“葬礼之后，我带走他。”
“劳烦谷主了。”
云岳感激道。
卫绮萝倒也没说什么，跟着队伍一路前往皇陵。
前方，皇帝见她在身后，憋着一肚子的怒火发泄不出去，脸色格外难看。
毕竟，在外人面前，他还得上演一个知恩图报的好皇帝形象。毕竟，人家是来给皇后送葬的，他要是赶人走，很容易落人口舌。
一路上，没什么波澜。
但走到半路，曹江就一瘸一拐的追上了上去，低低道，“皇上，靖安侯出事了，说是受了刺激胡言乱语，一直在侯府发疯……派去监视的人问怎么办？”
声音已经压得很低
了。
但卫绮萝流感敏锐。
所以，这些话就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在了她耳中。
她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谁也没看见。
前方，传来皇帝沉闷的嗓音，“发什么疯？他怎么了？不是叫他杀了杜氏灭口的吗？怎么还自己疯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的嗓音微微有些发颤。
曹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冷汗，急促道，“也不知怎么回事，那杜氏被云岳放了出去，反倒被一群乞丐劫走了，靖安侯去的时候，她正和那些乞丐……”
“……”
皇帝扭头，深深睨了眼云岳这边。
云岳一愣，有点儿懵。
皇帝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扭头对曹江，“那卫靖发什么疯？还有《乾坤图》呢？”
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
曹江摇头，“卫靖发疯，是被一个乞丐给污了清白，据说伤得挺重的，《乾坤图》没了音信，也不知是被那些乞丐弄丢了，还是怎么回事。”
说完，问，“要把那些人都抓起来吗？”
皇帝闻言，皱眉沉默了下来。
半晌，沉沉道，“抓！”
可这个时候，龙一却回来了，道，“皇上，有《乾坤图》的消息了！”
“在哪儿？”
皇帝一个激动，差点没从轿子上跳下来。
龙一面色凝重，道，“珍宝
阁传出拍卖消息，说后天拍卖《乾坤图》，图出自萧氏后人之手，总共有八份，都一模一样……价高者先得，起拍价一份十万两黄金。”
“……”
皇帝僵了僵。
半晌，“萧氏后人？”
没忍住，看了眼卫绮萝。
难道是她不成？
龙一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摇头道，“好像另有其人，据珍宝阁的人说，那人是从涂山来的。应该还没联系上卫绮萝。”
皇帝闻言，又深沉的看了眼卫绮萝。
随后，低声下令，“今晚，杀了那人，朕要所有的《乾坤图》！这东西，千万不能落在萧无妄、乔家、祁长卿和厉王等人手上！”
“是！”
龙一应声，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卫绮萝嘴角缓缓上扬，但只是一瞬。
又过了半个时辰，送葬的队伍到了皇陵外面，微所有人都下来，皇帝下了轿子，趟着水走进去。
皇后的墓葬是早就修好的。
云岳看着棺材被抬进去，眼泪溢出了眼眶，云家众人都掩面哭泣，皇帝也挤出了两行黄鼠狼的眼泪，算是走个过场。
太子是傻的。
他看着那边憨憨的笑。
就好像，生老病死，都和他无关一样。
云岳赶紧挡住他，生怕他露了馅儿。
卫绮萝拿了个药丸递给他，“糖。”
太子愣
了一下，拿起药丸吃下去，只觉得鼻头酸涩，怎么都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云岳松了口气，“谢谢谷主。”
卫绮萝的声音在雨幕里时轻时重，“越是清醒的人，活得就越痛苦……云大人总要为云家的未来着想，云兮她……”
这是卫绮萝第一次直呼其名，她觉得“娘娘”两个字，是对云兮的侮辱，“这对于她而言，可能也是个解脱。说不准，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