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绮萝扭头，看了他半天。
祁长卿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噗嗤一声笑了，“逍王殿下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
“……”祁长卿闹了个大红脸，“咳，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卫绮萝唇角轻轻勾起，“往事不可追。”
祁长卿说得没错，如果先遇到的人是祁长卿，也许可能，也就在一起了。
这世上，没有谁是谁的命中注定，很多事只是机缘巧合，后面走的每一步，全都靠自己的良知撑着。
她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就会除了谁其余人都难以下咽。
但祁长卿也听得明白，她又明明白白的拒绝了他。往事不可追，那就是她心里还有萧无妄，不会改变。
他叹了口气，“我运气不大好。”
转瞬，又道，“不过，也不是一点都不好。”
“起码现在，和谷主一起去吃饭的，是我不是萧无妄。”他扭头看着她的侧脸，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
卫绮萝张了张嘴，半晌道，“你能照顾糖糖，我很感激。”
祁长卿闻言一愣。
随后，笑了起来，“我能当她的父亲，我也很感激命运，和你。”
卫绮萝只觉得，两人似乎在腻味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倏地闭上了嘴巴。
祁长卿这个性子，对于吃软不吃硬的她而言，真的是克星。
绿萝眼底都冒起了星星。
她家主子，和逍王殿下真的好般配哦！
祁长卿说，“等到了南楚，你人生地不熟，但我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和糖糖受苦的。”
卫绮萝闻言，问，“宫桀呢？”
“这两天怎么没见到他？”
“……”祁长卿猛地一噎，抬眸定定地看着她，“我真的很好奇你和宫桀的关系。我最近没有理会他，他可能在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你知道他哪儿人吗？”
卫绮萝忧心忡忡。
祁红鸾这种，她都根本没放在心上了，这些日子所有的布局，都是为了对付宫桀，宫桀才是她的心头大患。
祁长卿回忆了一下，道，“之前有一次随口问了一句，好像说是从暝山那边来的，具体什么地方的，本王就不太清楚了。”
“暝山？”
卫绮萝闻言，略微沉吟了片刻。
“嗯，暝山在三国交界，不仔细问，其实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个国家的……”说着，看向卫绮萝，“这很重要？”
“没有。”
卫绮萝摇摇头，“暝山好像就在九黎旁边。”
“嗯。”
祁长卿点了点头，“九黎那边太乱了，这么多年，三国都想着控制住那里，但谁也没成功。早些年，南楚这边也派了人过去，但是派去的人不是无故消失了，就是死
得莫名其妙。”
“再加上山高皇帝远，时间长了，也就懒得管了。”
卫绮萝闻言沉吟下来。
她前世的时候，妈妈也是九黎的蛊王，那个地方她去过很多次，是有些乱。只不过，她去过的那个九黎，和现在的九黎，是一个吗？
“我想找个时间，去看看。”
卫绮萝话锋一转，道，“可能要过阵子。”
“本王可以陪你一起。”祁长卿闻言，正色道。
“你不怕死得莫名其妙？”卫绮萝闻言失笑，“王爷的命太贵重，还是算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我是说，到时候还要劳烦你帮忙照顾糖糖。”
“本王并不怕死。”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十分认真。
当卫绮萝看向他的时候，他又扭头边走便道，“你自己去了，若是真的出点儿什么事情，你让糖糖怎么办？”
“萧无妄拖家带口，他是没办法随谷主出生入死。但是本王……五妹妹已经成年了，很快就会出嫁。家中也没别的人，糖糖实在不行，还可以还给萧无妄照顾。”
“至于权位，有了也就有了，没了也无所谓。”
“……”
他每个字都没说喜欢，但每个字都像是表白，“若能和谷主死在一起，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卫绮萝睨了他一眼，笑了起来。
但没说话。
被人喜欢是很荣幸的事情，她一生中在乎她的人本就不多，因此遇上每一个她都很珍惜。
只是回应不了他这份喜欢罢了。
好久之后，说起别的事情，“我以前，也有个朋友，生死相交。”
“男的？”
祁长卿几乎秒懂。
他情商是比萧无妄高许多，转瞬便勾唇笑，“那他很荣幸。”
“我也很荣幸。”
卫绮萝朝他笑了笑，她很想说，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