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兰芝：“……”
憋了半晌，低低给靳怀雪咬耳朵，“昨天晚上，她要真有坏心思……哎哥！”
“……”
靳怀雪明白了。
昨晚，卫绮萝去救人的时候，靳兰芝被下了药，要是真的有坏心思，这女人将错就错了就。但是她第一时间给靳兰芝吃了解药，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行为。
“咳！”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谷主这个玩笑，太冷了。”
又道，“一般人开不起。”
卫绮萝眨了眨眼，“没开玩笑啊，我是喜欢她，而且祁长卿没了，她来了就是跟我过啊！字面意思，侍郎大人想哪儿去了？”
靳怀雪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被调戏了。
但是他没证据，只好道，“那是我理解不对，谷主里面请。”
“丞相大人呢？”
卫绮萝有些诧异，问。
靳怀雪道，道，“进宫去了……这不，早上因为兰芝的事情，没去早朝，说好了下午亲自去找皇上的。”顿了顿，又道，“刚走没一会儿。”
“……”
卫绮萝闻言，眼神变得古怪，笑，“那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这是为何？”
靳怀雪一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卫绮萝道，“刚刚我过来的时候，厉王进宫去了。如果我猜的没错
，应该是想要提前跟皇上说桃花源的事情，毕竟外面现在闹得这么凶，传到皇上耳朵里，也只是时间问题。”
靳怀雪闻言肃然。
琢磨了片刻，道，“这么说来，他想要找替罪羊了？”
“应该是这样，只是我对这边不熟悉，不知道会找谁。”
“……”
两人皆默然。
进屋坐下，靳怀雪才琢磨着，道，“他先去了桃花源，那就得解释为什么去。他在京城有王府，却跑去酒楼过夜，那就只能说是有人约他的。”
“还得让皇上信服。”
“嗯。”卫绮萝觉得他分析得对，“我觉得这样的人，在京城不太好找，很可能从大梁下手。正好，他现在想要云州军……”
她说着，看向靳怀雪，“对于云州军，不知侍郎大人怎么想？”
靳怀雪闻言，眼神敏锐地看向她。
半晌，把皮球踢回来，问，“谷主呢？”
卫绮萝闻言，无奈摇头，“那是军中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一旦边关战事起，做决定的是皇上和朝臣，没我什么事情。”
“……”所以，云州军的事情，她不管？
靳怀雪不相信。
但是卫绮萝这么说，他也没法反驳，因为规则就是这样，但他也明白，卫绮萝是在在试探他。
他想
了好一阵子，才道，“皇上那边，早就有和大梁撕破脸的心思了。南天门你肯定很了解，你从那里打过来的。那一道关口太险了，皇上想要拿下南天门。”
“至于我们靳家，从来都不会去刻意违抗皇上的意思，云州军很快便会有新的首领，二皇子肯定不行，不能所有的兵都在他手上，皇上得考虑制衡。”
“四皇子不爱说话，皇上嫌弃他阴鸷，年龄太小，没经验。”
“五皇子就不用说了，还是个孩子。”
话说到这里，卫绮萝明白了，“这么说，云州军肯定会落在厉王手上？”
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
但是她还想试探一下靳家。
靳怀雪道，“皇上是不太喜欢厉王的，这个不喜欢……和令贵妃的身份有关系。”
“令贵妃？”
卫绮萝一愣，“不是说，令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吗？”
“但是她的来历却很叫人忌惮。”
靳怀雪深吸了口气，看向卫绮萝，缓缓道，“她是从暝山来的。”
卫绮萝一惊，就听他又道，“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皇上和我们靳家。皇上是不希望暝山的后人得到皇位的，估计厉王自己也不清楚皇上为何不喜欢他。”
“这么隐秘的事情，尚书大人告诉我是
？”
卫绮萝嘴角上扬，她能感觉到靳怀雪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那眼神虽然很轻很轻，但是藏着极深的探究。
他也在试探她。
所以，她反试探过去。
靳怀雪闻言笑了。
这一刻，他又笑得毫无心机，道，“兰芝喜欢你，谷主也说过，往后兰芝是要跟你一起生活的。自己人，自然什么都可以说。”
“我就随口说一句，谷主也不要往外说。”
“……”
她可真的信了他的邪。
但她也能做到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