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自己一剑狠狠戳进了她嘴巴里，把她的舌头搅得稀巴烂！
后来，给她定了罪。
那些百姓，像是疯狂的野人一样蜂拥而上，对她拳打脚踢。到最后，她七窍流血，像是一摊烂菜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后来，他叫人把她的尸体一把火烧了。
可现在，她却好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一步一步走向了他！
她朝着他笑，笑得他毛骨悚人冷汗直冒，喘不上气来。
他张了张嘴。
又张了张嘴，听见自己颤抖着说，“你、你既然活过来了，就不要再来这里了！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啊？”
一股恐慌袭上心头。
脚下一打滑，他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她落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数落他的罪刑。
“二十多年前，三皇子出生，天象大变，帝星降临之相。阿悄来找你，说他是灾星。你相信了。”她笑，“可你为什么相信呢？”
“天象你也看见了的不是吗？”
“那一道闪电，是凤凰的形状，坠落在后山，起了火。那是浴火重生之象。但是，你怎么相信了他是灾星呢？”
她笑了，“那是因为，你怕他威胁到你。”
“你那时候，根基未稳，知晓自己没了靳
家什么都不是。你害怕靳家看不上你，反而扶植他。”
“所以，你认可了阿悄的说法，说他是灾星。他身体不好，你从来没去看过他。后来，我叫人把人弄出来，欺辱他，你看都没看他一眼。”
“皇上，你根本就不爱他。”
“你心里根本没有他，你也想要他死，你怎么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放在我和阿悄身上呢？你是皇帝，你不能判断我和阿悄说的是真是假，你蠢成这个样子，你觉得自己还配当一个皇帝吗？”
她的嗓音那么柔和，但每个字都是一把软刀子，“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栽赃给我，让那些野人打死我。但是，你也会成为一个昏君，不能信任的昏君。”
“你口口声声感激靳丞相，帮你平定藩王之乱，让你这些年过的滋润。但是一转眼，你和他就因为夜琉璃的事情闹翻了。”
“皇上，夜琉璃背后的人，是你。”
她笑了。
“闭嘴，你闭嘴！”
南楚帝大惊，四下一扫发现各宫人都来了，而且随着那一声爆炸，外面已经传来喧嚣声，许多人都往这里赶来。
他一下子慌了。
他奋力爬起来，想要去杀了她。
但是刚扑上来，就被她闪开了，她冷笑了一声，“可能，别人不知
道为什么夜琉璃死了那么多人。今晚，我就告诉大家。”
“我们的皇上，得了不治之症。他需要一味药啊，但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不做任何牺牲就能把人治好。”
“皇上他找了宫桀，宫桀想要治好他的病，就需要几十个上百个人的身上的血肉。这夜琉璃啊，逐渐的，就开始吃人了。”
“咱们的朝臣们，就学着他们的皇上一起吃人，认为吃人可以延年益寿。只可惜，那天晚上，他们踢到了铁板。”
“我要杀了你！”
皇帝听到这里，眼珠子疯狂颤抖。
他又扑了上来，“你个妖妇！来人啊，快，快杀了她！她都是胡数八道妖言惑众的！”
可是，他根本不是卫绮萝的对手。
那些禁军也不是。
她轻轻抬手，一道极其恐怖的力量震了出去，那些人瞬间倒飞回去。
她凌空而立，冷哼一声，“那天晚上，夜琉璃抓了不该抓的人，被人家找上门去，发现夜琉璃所谓的厨房里面，关押着四处抓来的年轻少男少女。”
“夜琉璃把他们关在笼子里，一个一个的肢i解，挂在架子上，摆在砧板上……我们大名鼎鼎的夜琉璃，最后一道拍卖，盘子里端上去的菜，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把人送上
去，在旁边支起烧烤架子，摆上刀具，一刀一刀的割下来，烤熟，吃掉。”
“皇上，您夜半，有没有看见过鬼敲门？”
“嗯？”
众人哗然。
这下，就连禁军都傻眼儿了。
“这真的假的？”
不远处，祁红袖扶着皇后过来，在听到这一番话时当场一个趔趄！
她知道，那不是令贵妃，是卫绮萝！
可她不太清楚，为什么她今晚突然对她的父皇下手了？她想说什么，却又想到之前陌陌被抓紧夜琉璃的事情，说不出口。
尤其是，在听到他曾经认可大祭司的话，是因为忌惮祁长卿之后，她直感觉心如刀绞。
她不由看了眼自己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