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绮萝伸长了耳朵，想听听季逍遥怎么说。
他闻言，慢条斯理地道，“这些禁军和城卫军，存在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能保护皇上免受灾难，不也在大牢里面关了两个月么？”
“要他们何用？”
大梁帝：“……”
说得他居然没办法反驳。
只听季逍遥道，“把你从大牢里救出来的，是本座的人。让你重新登上皇位的，也是本座的人。皇上难道觉得，本座是保不了你？”
“大祭司哪里话，”大梁帝赶忙赔笑，“有大祭司这句话，朕也就放心了。
密道里，卫绮萝眉心紧皱。
她是没想到，大梁帝是季逍遥放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臣等拜见皇上，拜见大祭司。”还是原本的那些臣子，其中居然还有云岳的声音。
卫绮萝想到自己之前和云岳合作的种种，一时心情复杂，就听他上前道，“祭司大人，臣实在是不明白，你明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卫绮萝的对手，为什么要送那么多人去送死？”
“如今，街上那么多的尸体，你不去看看吗？”
“你的良心，当真有点都不会不安吗？”
他听上去很生气。
卫绮萝也理解。
毕竟，他
的五万城卫军，全都死在了她手上。
但她没想到的是，季逍遥居然冷笑一声，“一帮碍事儿的蝼蚁罢了，云大人该不会以为，他们真的有什么贡献吧？”
嘴角上扬，他的嗓音越发邪肆。
“云大人这些天，难道没听见大梁的人有多想要杀了卫绮萝？本座，不过给了他们一个可以杀的许可，他们就冲上去送死……”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难道不该给他们一个教训吗？”
云岳气得脸色通红，“那也不能就这样死了，那是足足九万、九万人的命！”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颠倒黑白……”季逍遥笑，笑的玩味肆意，“这不是造谣应该付出的代价么？”
“今天，他们造谣卫绮萝，明天就会造谣你我。这样的狗又没有实力咬人，又不忠诚。”
“要他们何用？”
“……”
大殿里死寂。
为什么会有人把人命关天的事情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所有人都不理解。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季逍遥扫了他们一眼，又说，“大梁人都说卫绮萝是祸国殃民的灾星，有人说要把她浸猪笼，有人说要把她一把火烧死，魂飞魄散……”
“本座不喜欢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因为本座可能会变成第二个灾星，第
二个要被一把火烧死的。既然这样，不如借刀杀人。”
他盈盈而笑，胡说八道，“一来，可以让卫绮萝变成一个真正的恶魔，人人见了跪着走。这样，大家想要杀了她，也就顺理成章。”
“二来，也告诉他们，不要长了一张嘴，什么都想说，谁都想杀。”
“起码，要有点自知之明。”
“你说对吧，云大人？”
他谈笑风生，歪理邪说，气得云岳说不出话来，只好咬牙，“那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季逍遥说，“这样，云大人既然激忿填膺，便替本座办一件事情，”他拿了个什么东西出来，道，“以你之前和卫绮萝的交情，接近她应该没问题。等你到了她跟前，把这个东西捏碎。”
“这样，便可以给死去的那些人报仇了，你觉得如何？”
“……”
云岳咬牙切齿，双眸猩红地盯着他，“你杀了我吧。”
说完，闭上了眼睛。
“你不愿意？”
季逍遥眯眼，紧盯着他，嗓音明显变了。
卫绮萝神经紧绷着，这个季逍遥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而且听上去，云岳也没背叛她。
只听云岳道，“卫绮萝对我有恩，你让我去杀恩人，我只好以死谢罪。”
“哟，还挺忠诚。”
季逍遥冷笑一声，
说不上来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后来也没为难云岳。
之后，看向了礼部尚书，“听说，昨天晚上，你们是为了让四小姐嫁给本座，急着做嫁衣，才去了锦绣绸缎庄的？”
礼部尚书跪在地上发抖，“祭司大人，这……小女对您一往情深……”
“那你可知道，本祭司的女人，一般都会被祭天吗？”男人的嗓音邪肆恐怖，“不过，看在你们这么积极，还引发了一场血案的份儿上，本座便也不介意她有点残废，十天后送上拜月台充数吧。”
说的，像是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