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绮萝摇头，“那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昨天上午，我人并不在京城。”
“……”
云岳噎住。
半晌，才道，“那件事情，很多人都被吓到了，现在城里众说纷纭。”
说着，看向卫绮萝，“谷主怎么看？”
卫绮萝道，“走一步看一步，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暝山的人不能留在京城了，所以七天之后拜月台……”
她也没多说，“到时候，云大人找个借口，便别去了。”
“……”
云岳这才明白，她这一次来，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的，并不把城卫军攻击她的事情放在心上，还记着之前的交情。
云岳眼眶有些发红，叹了一声，“谷主……和之前其实一点都没变。”
变的，是这世人的心。
卫绮萝想到最近一路走来经受的诋毁和谩骂，摇头苦笑了一声，“我也没别的事情。”
“季逍遥那边，云大人不必理会，也不必与他对着干。季逍遥在京城，比不在更安全。”
卫绮萝看向他，“他没有要杀我的心思，他知道那些人杀不了我。有些事情，我也解释不清楚。”
“云大人既然说我没变，便信了这一次。”
“拜月台祭天地之后，我就要离开大梁了。往后京城，便还
要靠云大人、乔小将军，配合季逍遥来稳住。”
卫绮萝想了想，把南楚出现赶尸人、以及暝山的人控制百姓的事情，大概提了一句，道，“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不在的话，估计只有季逍遥能控制局面。”
“可……”云岳闻言，有些犹疑地看向她，“可，季逍遥也是暝山来的。暝山那些人，都听他指挥……”
能信吗？
卫绮萝闻言，道，“这样，你观察一下。”
“如果七天之后，季逍遥从暝山带来的人都死在了拜月台上，那他就是可信的。如果没有，这话就当我没说。”
季逍遥的事情，有些东西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给云岳解释，也是越说越乱。
但这话云岳却听进去了。
他点头，“也对，如果季逍遥不阻止谷主，那就代表他的心不在暝山，他另有所图。是想要把禁军、城卫军，和暝山那些人一网打尽。”
“就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卫绮萝闻言，盯着茶水沉默了一小会儿。
季逍遥是来帮她的。
虽然有些事情她看不透，但是隐约能感觉到。
而且，她和晚烨都梦见了季逍遥，两人的梦境一模一样，这很可能说明那个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她想不起来了而已。
但
这些事情，卫绮萝都没跟云岳说起。
云岳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跟他说他也不清楚，徒增烦扰。
倒是云岳，突然问起来无忧的事情。
他看了眼月隐和晚烨，还有景炎一眼之后，道，“上次，谷主身边的那个无忧姑娘，这一次没带来吗？”
“……”
卫绮萝心头咯噔一下。
倏地抬头，想到糖糖被带走那天的种种场景，心里像是刀割一样，面色微微一白，“云大人找她有事儿？”
云岳摇头，“也不是，就是我娘很喜欢那个小姑娘，总是问起。”
“……”
卫绮萝欲言又止，终究也只是道，“她出了点事儿，还没找到人。”
“谁干的？”
云岳明显有些惊讶。
“暝山的。”
想到糖糖，想到无忧，想到祁红袖，卫绮萝的心里就像是压了无数颗大石头一样，一时间也没了兴致。
便起身道，“如果人找到了，定会回来看望伯母的。我今天没别的事情，便先告辞了。”
“我送送谷主。”
云岳起身来，陪她出去。
卫绮萝出了门，云岳终没忍住，道，“城卫军的事情，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
“季逍遥来了之后，架空了我。”
“谷主，对不起。”
卫绮萝扭身看向他。
薄薄的秋雨里面，他看上去格外沧桑，但眼神以及诚恳。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哑声道，“云大人，认识你，我很幸运。”
说完这句话，她便牵着晚烨的手，带着月隐和景炎离开了。
云岳站在雨幕里，揉了一把脸。
将心比心，最近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情，换做自己绝对撑不住。也就是卫绮萝……
他叹了口气，“苦命的人啊……”
等人的背影消失了，这才转身回去。
结果一进门，冷不丁就看到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