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正焱被她这个问题问懵了，脸上表情凝固，“晚晚，你这句是什么意思？”
“赵正焱是吗？”余未晚看着他，目光灼灼，“为什么你也要和繁夜一样，也要来接近我？你喜欢的不是唐婧吗？你不爱她了？”
“……”赵正焱顿时哑声，凝固的表情转为惊讶。
余未晚微微拧眉，语气很轻地说，“就在昨天晚上，我全部想起来了。在看到我大哥以后，在我被繁星摁着头去看我大哥的脸的时候，那些我以前怎么也想不起来的记忆，全部想起来了。”
“我大哥以前，你见过吗？他也很帅吧，很宽和很有涵养的一个人，对每个人都很好。跟他一起共事的员工，没有一个不说他好的。还有很多女职员暗恋他。”
“但他现在变了好多，我想你如果见到他，你肯定没办法立马认出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帅了，也不会说话了，他只会靠着维生系统躺在那里。”
她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酸涩，“你为了唐婧，做了那么多，现在不爱了么？接近我是为什么呢？因为觉得我不记得了，对什么都是糊涂的，就可以跟以前一样摆弄我了？”
“不，不是……”赵正焱赶紧否认。
“那年在包厢里，你亲眼见过我被陆野欺负的样子，对么，所以你也想……”
“不是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赵正焱真的慌了，立即放开她肩头，双手连连摆动，“我真的没有这么想，我不是想欺负你，我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
他是以前肖想过，他是生理正常的男人啊，他看到那个场面，他是会有生理反应的，他是动过那个心思。
但就那么一晚上！
“我承认我之前看的时候，我的确乱想了，但现在，和你的每一次见面，我都没有想那种不该想的，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我知道你是很好的，是我错了，我以前不了解你。还有第一次见面，对不起晚晚，我不知道你这个人，我以为你就是个捞女，我就……”
赵正焱说到这里，自己突然抬手抽了自己脸颊一下，“我真他妈不是东西。你别生气好不好？还有……”
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道，“你还记得么，之前在电话里，我给你说过对你动过手的事情，你也说了，可以‘小小地原谅我’。晚晚最好了，你肯定是说话算话的，对吧，你原谅我一些了，对吧？”
“我记得。”她眼里有了泪光，“这些日子，跟你们的见面我都记得。”
“那原谅我吧。我以后要是再对女人动手，我不是人！我破产，我要饭吃，我走路被车撞死。你不要生气，行吗？！”他脑子转的极快，也说出最毒的誓言，极力恳求。
站在旁边的盛临江听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听这些意思，姓赵的曾经打过晚晚？
“我草，姓赵的，你——”盛临江听明白过味儿来，立即指向赵正焱，“我就说你小子给我的感觉就不像好人，我的感觉果然没错！”
赵正焱没有还嘴，不安地看着晚晚，“别生气行么，原谅我一点点。我现在跟你接触，不管是画廊那次见你，还是现在的每一次见面，我绝对没有想要欺负你的意思，也没有想要跟你发展什么关系。而且你也答应我了，原谅我一点点了……咱们要说话算话。”
“我说的话，我记得。”余未晚点头，眼光含泪，但到底没有哭泣出来，平静地说，“我现在要去看盛临川了。他死了，我要去找他，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盛临江一听这个，也顾不上骂赵正焱了，赶紧又去拦着余未晚，双臂拦在她肩膀前，“开玩笑呢，你现在不能起来，医生说你如果今天就下地，出血量还会增加！”
赵正焱不敢吭声，但也挡在床前，不愿让她下床。
余未晚不管他们，低头就要去拔右手上的输液针头。
手刚摸到医用胶带，一直沉默的繁夜突然开口了：“他没有死。”
余未晚的动作停住。
盛临江也惊讶地看向座椅那边的繁夜，懊恼自己怎么忘记说重点了。
在短暂的安静中，余未晚慢慢看向繁夜。
繁夜已经从座椅上站起身，朝她走去，说：“你昏迷后，我带你来医院，但对盛临川的抢救一直在持续。赵正焱花了很多钱，让医护团队多次尝试，他的命保住了。”
赵正焱没想到，繁夜在这个时候，还能给自己说一句实话，不免感激地看了繁夜一眼。
繁夜没有和他对视，黑眸一瞬不瞬地凝望晚晚，声调平稳：“他的生命体重勉强才稳定，现在还不允许家属进去探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打给雷默。不过他现在应该正在接受本地官方警署调查。”
话音未落，旁边的盛临江连连点头：“没错，这一点我可以证实。雷默他被人警署的人带走调查了，这件事闹得太轰动了，都上国际新闻了。雷默是现场当事人之一，天一亮就被警署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