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大约在视频三秒的地方,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轻揉了下边牧的脑袋,直接惹得它睥睨般的一瞥。
“生什么气呢,嗯?”
男人的嗓音低低勾着磁性,随着他说话,那骨骼分明的手往下,镜头随之一晃,男人手腕骨的那颗淡痣清晰入眼。
边牧的脑袋轻轻抬起,他两指微屈,就着它这个姿势挠了两下。
短短十几秒的视频,温月澄却看了好几遍。
安静的房间里,她湿漉漉的头发散在脖颈处,一滴一滴的冷水往锁骨处滑落,可她的脸却莫名烧得慌。
许是她一直未回消息,迟誉又发来一条:【?温老师?】
温月澄:【哦....少爷真好看。】
迟誉:【?】
像是没料到会得到这个消息,那头干脆改为发语音:“闹着呢,因为它,我才没能及时给你传照片。”
他嗓音慢悠悠的,一寸一寸刮碰着心脏。温月澄有些心虚地拿掉耳机,月宁的呼吸平稳,在确认耳机没有漏音后,她重新戴了回去,敲着键盘回他——
【那我原谅它了。】
迟誉传来的语音先是轻哼了一声:“温老师可真大度。”
温月澄的嘴角轻轻翘起,【谢谢夸奖。】
【对了,我下周在江夏歌剧院有演出,你有时间来参加吗?】
演出确定的时间也是叶倩在一小时前通知的,但消息发出的那一刻,温月澄有些后悔。
她记得张明洲说过,迟誉不爱看这种演出。
正纠结着再发点什么,那头几乎是没停顿太久,男人的嗓音依旧慢悠悠的,低磁的尾音轻轻勾着些撩人——
“行啊,温老师的演出,那必然是要去的。”
-
演出当天,临近七点,江夏歌剧院的后台人来人往,服装道具组匆匆不停。
化妆间里,范暄暄坐在温月澄身边,她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却还是没办法不紧张。
一旁的女人安安静静,范暄暄忍不住地看向她,“师姐,你紧张吗?我现在心都快跳出来了。”
温月澄的视线从手机里抬起,她顿了下,若说完全不紧张,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今天,还有一个人会来看她的演出。
范暄暄几人的演出排在前头,哄哄闹闹的几人被叫走,一瞬间,化妆间里安安静静,只剩下她一人。
镜子里的女人额头饱满,皮肤白皙透亮,勾勒分明的眉形之下睫毛卷翘浓密,红唇微抿。原本清冷柔和的鹅蛋脸变得明艳勾人,一举一动间带着撩人的妩媚感。
她心不在焉地滑动着聊天框,那头迟迟没有回消息。
而最新的一条,停留在他昨天突然的抱歉上:【我明天临时有台手术,会尽量准时赶到。】
连书舒和月宁早就赶到,迟誉的位置就在她们旁边。温月澄还悄悄从后台探了个头,那两个位置依稀还是空着的。
主持人已经上场,在化妆室里还能听见观众席的鼓掌声。温月澄闷闷点开迟誉的电话,又退出。
来来回回好几遍,直到舞伴来叫她,温月澄手一抖,对着号码按了两下,拨了出去。
“......”
她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舞伴正惊奇她慌乱的模样,便见温月澄捧着手机,语气努力稳着自然——
“迟誉?”
温月澄和舞伴打了个手势,房间里又只剩下她一人。
他那边声音有些嘈杂,温月澄隐约听到他说了一声借过。
“温月澄?”
听见他的声音,温月澄不安的心才渐渐稳了下来:“你到了?”
“嗯。”迟誉清越好听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还好没错过,紧张吗?”
温月澄的耳朵贴着手机有些发烫,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诚实道,“有一点。”
“那我需要做点什么,才能帮你缓解紧张?”他似乎是坐了下来,温月澄隐约听到了裴奕安和舒舒的声音。
“要我讲一个笑话吗?”
不知想到了什么,温月澄弯起嘴角,“你只会讲冷笑话,还是算了。”
迟誉听出了她语气不再如刚才那般紧绷,他嗓音低磁好听,“行,被嫌弃了。”
“......”
“那我就老老实实做个观众好了,温老师,期待你的演出。”
......
观众席的迟誉挂了电话,他看了眼表演单,又看了眼舞台上的演出,有些意兴阑珊。
裴奕安手里捧着爆米花,“舅舅,什么时候到月澄姐姐啊?”
迟誉正看着手机,手机的光线忽明忽暗,寡淡的神情也浸在变幻的光影中。
“还有三组。”
裴奕安闻言有些兴致缺缺,他和月宁两人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