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都行。”
沈筠娆下意识的先替别人考虑,“不知道桂姨爱吃什么味道的。”
时今衍每次听到沈筠娆这种过于懂事的话,都想要告诉她,爱己最重要,别总委屈了自己。
可这是她二十多年养成的性子,哪能一朝一夕就改掉,若是反复念叨她,恐怕还会适得其反让她战战兢兢。不过他有这个耐心和时间陪她耗,受了多少苦养就的性格也该享受更为优越的幸福才能转好。
时今衍思忖少刻,只道:“你给桂姨发消息问问,你们俩爱吃的,都买。”
沈筠娆受宠若惊的忙不迭摆手,“真不用的,我吃不了多少月饼的,和桂姨吃一个味道就好。”“沈筠娆,还记得我生日那天和你说的话吗?”时今衍余光扫来,沈筠娆脑海里应声浮现出他那日的话。
他说:“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朋友之间本就有来有回。”
“别小心翼翼的总将人拒之千里外。”
沈筠娆后知觉的有些讷然,她记得清楚,可生活里下意识的举动总不自控。
她送时今衍月饼,时今衍回送她,这或许就是他口中朋友之间的有来有回?
“……豆沙的。”
时今衍听到她没再推脱的细若蚊吟声,莫名有些欣慰的侧首睐她眼,“爱吃豆沙的?”
沈筠娆点了点头。
时今衍哼笑,抬指就开始在车载导航上滑动,“现在就买。”
不知怎的,沈筠娆唇角也弯起了笑。
或许是将就惯了,极少有人这般询问她的喜好。又或是,身边是他。
不论是何种,沈筠娆丧到极致的情绪都在时今衍到来后成为另种极端。
此刻的她,幸福充实的想要活很久很久,想靠着学习见识更广阔的天地。也想,在他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两人回到紫竹园时,手上提了好些东西。
只因去买月饼时,沈筠娆瞧见了许多没见过的新奇面点甜食,她出于好奇多瞧了几眼。
时今衍问她是不是喜欢。
她记着他的话,没下意识地说不喜欢,而是坦诚答复道:“看着很漂亮,但没吃过,谈不上喜欢不喜欢。”时今衍微微颔首,“是得尝尝才能知道喜不喜欢。”结果就成了现在这样。
桂姨在家巴巴等待多时。
一听到开门声就切切迎了上来,探手就从沈筠娆手中提走那小袋月饼,而后瞧着时今衍双手皆提着满满当当的大袋,顺口问道:“你们这买的什么?这么多。”“一些甜品,还有月饼!”
沈筠娆明显高兴,眉梢都沾着喜色,“桂姨,也有你的,我们晚上一起过节吧?”
桂姨早年间就和丈夫离了婚,独自抚养女儿。女儿现在正在外省读博,除去长假外很少归家。中秋节本就是团圆的日子,人多热闹,沈筠娆便邀请了桂姨。
“我在这呀?”
桂姨受邀自是开心的,有着皱纹的眼角霎时炸出花,“会不会打扰你们啊?”
“不会,我喜欢您在这。”
沈筠娆从桂姨身上感受到了长辈对小辈的爱切,也想尽己所能的回馈些许。
“您在这吧,别客气了。”
时今衍也开了口,桂姨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那你换好鞋来把药喝了,我去把备的菜都炒了。”“好~”
桂姨刚消失在视野中,沈筠娆还未来及蹲身换鞋,裤脚的那截布料就被半蹲在身侧换鞋的时今衍捻起。他凝着她裤脚呈溅射状的暗红色污渍,微微拧眉,“这是沾上了什么?红酒渍?”
沈筠娆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裤脚沾了污浊,此刻经时今衍提醒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右侧裤脚和鞋边都溅有大片红酒渍。
沈康裕中午喝的就是红酒,定是他将酒杯摔到她脚边时溅上的。
沈筠娆迅速寻到了源头,却不想将这种事诉出。她含糊答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的,可能在外面时不小心沾上的,我马上回屋换身衣服就好。”说话同时,沈筠娆朝后退了半步,不动声色避开时今衍微捻着她裤脚的长指。
时今衍掀眸短暂看她眼,维护她面子的没戳破这拙劣的话术。
在外面哪能沾上这么多红酒,又不是普通的水渍。沈筠娆身子刚蹲下一半,还没弯腰碰到鞋,右脚踝骨处忽的传来阵刺痛感,仿佛有针刺正在一下一下的钻着那层薄薄的皮肉。
痛感来的突然,沈筠娆身形朝侧微斜,素手急遽按住面前的鞋柜,微启的檀口不自觉溢出声倒抽冷气的轻“嘶”声。“怎么了?”
时今衍大掌及时落在她臂弯处稳住她身子。“不知道,就感觉疼疼的。”
沈筠娆摇了摇头,秀眉轻折的低头查看右脚。蹲下身会绷紧腿部肌肤牵扯起痛感,她索性微抬右脚,将裤料朝上拉起一截。
沈筠娆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皙白胜雪,更别提长期被布料遮掩住的细腿,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