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痛苦。
曾经被伤害过的事实,那些让自己痛不欲生,几欲绝望的经历。她失忆了,意味着忘记了两人之前那些相处过的美好记忆,意味着只有自己记得自己恨意,无奈与苦涩。
他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但他已经没了一开始知道自己被抛弃的绝望,有的是不甘和可他偏偏心软,无法狠下心来磋磨刘代元,她失忆了,自己哪能跟一个撞坏了脑子的人计较?
虽然她觉得失忆是件好事,可她也说了,自己不喜欢崔承。恶。
就如同她失忆后第一次见自己一般,是面带欢笑,而不是面对崔承时满脸的防备和厌她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也不会蓄意勾引,刚刚还多次像只小猫一样刮弄自己的掌心。欢上自己。
严煊这样想着,就算是过去将自己抛弃了又能如何,失忆后的刘代元不还是会再次喜或许崔承在牢狱里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刘代元非要抛弃自己嫁给崔承是有其他的目的。
这样想,他的心终于沉静了些,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过去的自己不懂情爱,轻松的便被刘代元得到,可现在,两人的情况却是完全的反了过来,所以这一次,他定是不会再次落了下风。
气味很好闻吗,想不想知道朕喝的是什么酒?"
想到刚刚刘代元害羞说的那些话,他嗓音带了几分引诱的滋味,"刚刚不是说我身上的刘代元羞涩的抓着严煊的衣袖,小声,“原来陛下都听见了。”严煊不是说他没有喜欢过其他女子吗,怎么这种话张嘴就来!她一边为严煊的话羞涩的不知所措,另一边也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内心酸涩。"听见了又如何,贵妃可有秘密瞒着朕吗?"严煊不动声色的搂住人的腰,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捏上刘代元的耳垂,"贵妃的耳朵怎么变红了?"
“陛下!”刘代元终于鼓起勇气,“我们回去吧,我有些冷了。”代元的话,紧紧攥着人的手腕往回走。
正是盛夏,空气中虽然少了白日里那浓重的热意,可也未带着凉意,严煊没有拆穿刘一段路,可回归神来,身侧的人始终都是严煊。
两人牵着手,安静的走在路上,刘代元恍惚间觉得自己曾经也牵着别人的手走过这样“回去先沐浴,明日朕带你去新的府邸看看,我们再一同购置家具摆设。”刘代元好奇的问,"陛下为何要在宫外购置府邸?”
内心深处的猜测毕竟只是猜测,她如今渴望着一个和她有关的答案。“你说呢,”严煊冷声,“谁的屋内连一个衣橱都放不开,若是以后一一”了。"
“以后?"刘代元下意识说道,“陛下说得对,若是以后东西再多了起来,不免放不开“能多什么东西。"严煊低声,他想的只不过是两人的相处不像今日那般被人打扰,今日还未曾做些什么,若是之后有些出格的,像是两人过去那般,刘代元如今胆小,未免会放不开。
他生性自私,被伤害过后只想着自己,断然不会考虑别人的想法。回去之后,刘代元老老实实的去沐浴,严煊则点亮蜡烛,借着烛火看白日里的奏折。因为崔承并未再众人面前犯下罪过,因此他只是将人囚禁在私狱半月,之后便让人送他回了崔府,崔家的人一看,便知崔承做了些什么错事,但严煊并未要了他的命,反倒是让崔家上上下下都更加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甚至是连续多日都不敢出门,唯恐一个不心便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他手中拿着的,便是他让属下搜集来的崔家人的踪迹。过去的刘代元无论如何也要嫁给崔承,可现在失忆后的她确实完全相反。或许是崔家的人抓住了刘代元的把柄,想要借此威胁她嫁给崔承,但恰巧刘代元失忆,她们的把柄对一个失忆的人没有任何的威胁。
严煊抬眼,屏风后少女曼妙的身姿映入眼帘,哗哗的水流声传来。两人在那种事上极为合拍,少女对自己的满意自己能看得出来,因为问题绝对不在自己的身上。
严煊不放过纸上的每一句话,仔细看着崔家人最近几个月可疑的踪迹。突然,一行字吸引了严煊的注意。
去年六月,崔承的母亲王容昭和刘代元曾一前一后出入安平楼。十分清楚的一件事也是发生在六月。
严煊知道,安平楼是长安城最大的酒楼,两人同时出现在那里并无不妥,可让他记忆在那之前,少女显然对自己百依百顺,嗓音柔媚,可那之后,少女明显对自己的兴趣少了些,床第之间偶尔问起一些其他的话。
处泛起一阵阵的酥麻。
“六郎以后想做些什么呢?”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柔弱无骨的手指从上到下,经过之“永远与你在一起。”
事,于是他想等自己登基后在将此事告知,可终究未能等到那一日,两人便分开。"六郎喜欢我,我很高兴。"少女的嗓音悦耳动听,那时自己也曾想过刘代元会介意此两件事不可能如此凑巧,严煊继续往后翻看王容昭的籍贯,却觉得有些熟悉。是白日里刘辞卿提过的锦官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