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像是经常爬这样的梯子,单手很轻易就爬了出去。
可萧品韵和陆珍雪从来没爬过,等两人爬上去,手脚酸软,差点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京城人,真是没用。”
红衣女子面露嘲讽,上前就要踢两人。
陆珍雪连忙咬牙爬起来,又搀扶萧品韵。
这女人看着壮实得很,一脚不知道得多大力气,她和娘可受不住。
见她还有些眼力见,红衣女子轻笑一声,转身带着她俩往前走。
陆珍雪一路上都在偷偷打量着所处的环境。
这里是一个宅院,看房屋的制式,应该是普通的民宅,规模却比普通民宅要大。
月上中天,这个时候正常的人家都已经熄灯入睡了才是,可前方却是灯火通明。
那里应该就是绑架她和娘主谋的所在了。
陆珍雪慢慢得呼吸急促起来。
突然,她感觉到身边的娘似乎在给她使眼色。
她转头看过去,娘做了好几个手势。
看娘的意思,大概是娘拖住红衣女子,好让她脱身。
她忙摇头。
这个宅子的布局太简单,几乎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忘了告诉你们,我给小姑娘吃的药,名叫‘惊心丸’。知道是什么作用吗?”
萧品韵忙问:“什么作用?”
“一旦跑跳或者情绪激动,心脏就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狂跳!最后心脏碎裂而死哦。”
“你!”
萧品韵脸色惨白,看向身旁的女儿,懊悔不已。
要是刚刚她先吃药就好了。
陆珍雪拍了拍她的手,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娘,我……我会念心经。”
难怪她感觉呼吸急促,这并不是她的错觉。
陆珍雪咬紧下唇,她必须让自己镇定。
爹、哥哥还有长姐,他们一定在找她和娘,一定,他们一定会来救她们的。
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杜随心和姚兮倩,姚兮倩身后还站着她那位忠心耿耿的丫鬟。
“人我带来了。”
红衣女子说完,走到杜随心身边坐下。
杜随心却并不看她,反而打量着陆珍雪。
“你和你姐姐长得挺像。”
陆珍雪一愣,这人认识长姐?
萧品韵怒道:“一个爹娘生的,怎么会不像!”
见她对杜随心不敬,红衣女子面露不悦,便要站起来教训她。
杜随心轻咳一声,她方才收势坐下。
姚兮倩则是一直冷冷地看着陆珍雪。
陆珍雪和她对视上时,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转过了脸。
她问杜随心:“她和陆鸣雪,长得真有那么像?”
杜随心道:“若陆鸣雪是她这个年纪,应该就长她这样吧。”
姚兮倩听见这话,突然又看向陆珍雪,眼神中是疯狂的恨意。
将陆珍雪吓了一跳。
“你们都认识我姐姐?”
萧品韵也惨白着脸:“你们都是鸣雪的仇敌?鸣雪做了什么,你们要拿我们开刀?”
杜随心叹了口气,道:“夫人,鸣雪她,坏了我的好事。你说,我该不该找她收点利息呢?”
萧品韵将小女儿揽进怀里:“她坏了你的事,你找她去啊,为什么要找我们?!”
杜随心笑了:“难道她不是你的女儿吗?做父母的,都这么偏心吗?”
萧品韵被他问得有些心虚,可想到陆鸣雪嫁入侯府之后,给陆家带来了多少无妄之灾,她只能狠下心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都已经不算陆家人了!你们要是想报复她,应该去找庆丰侯府的麻烦!或者,你们都冲着我来,放过我的小女儿!”
陆珍雪听见娘说这番话,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对,她又要和娘吵起来。
杜随心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大声笑起来:“不算陆家人了?!说得轻巧,她身上难道流的不是你们陆家的血?她和你的小女儿有什么不同?你们这些做父母的,生孩子的是你们,生出来不认的,也是你们!”
他突然情绪激动,说完这一番话,屋内都静下来。
只有红衣女子满脸心疼,想要安慰他,却被他伸手挡开。
姚兮倩不知道萧品韵的一番话戳中了杜随心哪片逆鳞,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今天这两个人,都是她要的。
她咳嗽一声,沉下脸道:“其实,我们的仇恨,是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陆珍雪仍在疑惑,而萧品韵已是惊骇万分。
“你,你不会是肃侯余孽……”
萧品韵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称呼,让姚兮倩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