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说不出的轻松:“好在本座熬出头了,现在骑在我头上的只有嘉德帝一人。”
这话说的狂妄,换做旁人会在一旁拍手鼓掌这段精彩的过往。
可沈时鸢的心却沉了下去。
她记得当年捡到收重伤的他,肩膀到腹部的刀口几乎贯穿,只差一点就能看见他的肠子。
他靠在树旁,身下的血迹染红了一整片红廖花。
在月色下,他的面色惨白地吓人,活脱脱从炼狱里爬出的厉鬼。
当时没把她吓坏。
“原来我们是这样才相遇的。”
沈时鸢幽幽叹口气,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那个时候的她没问,他也不说。
要是能早点开口,她知晓他决意离开的缘由,说不定就不会错过这五年。
季封宴一眼识破她的心思,双手捧起她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越发靠近,馥郁的红廖花香冲刺着鼻尖。
沈时鸢下意识闭上眼,引来的却是季封宴揪住她两侧脸颊。
她愤然睁开眼,对上他那双诡谲带着笑意的眼,心头倏然一软。
“现在就很好。”
季封宴环住她,低头吻了吻沈时鸢的青丝:“如今你在我身边,我已经满足了。”
这样的情话沈时鸢是不满足的。
他只说了一部分的过往,但最重要的,他在逃避。
她知道她跟季封宴骨子里是一样的人。
尤其是他遇到惨痛的过往,她不信季封宴没有采取报复方式。
见沈时鸢对此不满,季封宴只是笑笑,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出事的消息,应该传到长公主府了。很快,公主殿下会派人来请你,想好怎么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