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一已经不想吐槽了，一个刷钱的神豪系统竟然会有这么危险的打斗，都掏枪了，看来会有些难缠了啊。
就在这时，空气变得沉重，耳边寂静无声，所有一切都像暂停了，顾昀一知道，这是系统。
“有我在，别担心。”系统冒了出来，那孙笑川的死人模样在此时看上去，竟显得无比亲切。
“淦，你要是早跟我这次任务有接子弹这种离谱事件，打死我都不会愿意接的。我这舒坦日子还没过几天呢，跟李梦寒才过了几天露水夫妻啊？老家还没有盖个层的豪宅呢，更没有开个公司集团，甚至死了都不能在人类浩浩荡荡的历史上溅出一点水花”
顾昀一忍不住吐槽道，或许是刚刚那子弹真的让他意识到了死亡的存在，冷静了下来，这可不是游戏，死了还能再开一把。
死了，就真的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不光是实体物质，还是虚无的意识、记忆、思维，什么都没了
提到死，顾昀一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意识到死的存在时，还是个天天玩乐的孩子，跟着邻里乡亲的小伙伴们四处摸鱼掏鸟蛋，快乐无边。
那时候，村里刚好老了人，办了白事。
当然，这时候顾昀一和一帮小伙伴们肯定会跑过去凑热闹。
正是懵懂的年纪，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好奇的时候，这样一个隆重的大场合，自然成了他们好奇的对象。
远远看去，一帮子人头戴白布，腰系上白带，脚穿着白鞋，可以说是最早的spy，毕竟古代的祭祀礼仪，就是对神的spy，然后王公贵族，再到普通人。
“顾子，这帮人都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跟小姑娘一样，全穿白的啊？”徐盛趴在墙头上问道。
“可能是因为这事叫白事吧，所以就要穿白的了。”顾昀一踩在柴火垛上。
“对耶，上次村里有人结婚办红事，那新娘子真是从头到脚都是红的，可漂亮了，那新娘的美脚白得我都流口水。”老八说道。
“恶心，有那么白吗？”
“可是，为什么我见过隔壁村子里的新娘，结婚时穿着雪一样白的婚纱，上面还有好多亮晶晶的钻石呢，虽然我扣了几个下来拿回家，爸妈说那不是真的。”老六说道。
“不知道，可能是看心情吧。”
“这样嘛，大人的世界真奇怪啊。”
“是啊，就比如他们现在唱的歌，我都没听过。”徐盛指着那为首的中年男人，此时已经眼泪与鼻涕齐飞，唾沫与口水共流。
众人看过去，只见男人在哭，嘴里唱着听不懂的甚至有些搞笑的乡音，旁边左右拉扯着，似乎是防止他苦得跌倒。
“怪怪，虽然我看不懂，但是我大为震撼、大受震惊。”徐盛说道。
“仔细听，好像有点悲伤的感觉。”顾昀一说。
“别说，确实有点，虽然声音很嘶哑难听，但好像在传递着什么情感，弄得我眼睛湿湿的。”徐盛哽咽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像是什么时辰到了，司仪喊着什么，然后纸钱纷飞，鞭炮齐鸣，吹锣打鼓，音乐走起，随后一大家子人绕着灵堂走了好几圈，又是烧香又是磕头，几人看得乐不亦乎。
“快看，那家伙偷懒了，磕头磕得那么浅，腰都没有弯下去。”
“哈哈哈，还有，那家伙把香弄断了，手里的香比别人都短了一截。”
“这算什么，那家伙磕头磕蒙了，前面人还没走呢，一头磕到别人屁股上面去了。”
“哈哈哈，头对屁股屁股”
这场面，让还是孩子的几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远大于结婚红事，关于结婚红事，他们只在乎桌上的喜糖，以及有没有巧克力，是不是德芙牌的。
而丧礼，没有了喜糖，少了一丝甜蜜，多了一丝纸钱焚烧的苦涩，以及鞭炮过后的刺鼻硝烟味。
回到家后，顾昀一看着电视上放着的动物世界，里面的猎豹在草原上蛰伏，逼近吃草的羚羊们，然后猛然跃起，发动攻击，经过一番追逐后，最终成功了。
猎豹撕咬着羚羊，用那锋利的牙齿、惊人的咬合力咬断羚羊的颈椎，撕开皮毛，吮吸它还热乎的血液，品尝着生命的美味。
而羚羊，还有些许知觉，无助的眼神看向苍天，眼角留下一滴泪水。
被猎豹抓住的羚羊，死前在想什么呢？
从那天起，他开始郁郁寡欢，不再像往日嬉戏打闹，小小人儿的脸上，挂满了愁容。
当妈的顾母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晚上洗完脚后，把顾昀一叫过来：“孩子，你跟妈说，是不是又把人家玻璃打破了？”
“那是在学校又考砸了？”
“不是。”顾昀一咬紧着牙关，抿着嘴唇，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顾母皱了皱眉毛，沉思了几秒，放弃了询问，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地把顾昀一抱在怀里。
顾昀一扑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