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回到家,黎诺把凉了的饭菜又热了热,饭桌上气氛凝固,除了窗外的汽车的鸣笛声就只留下碗筷碰撞的声音,与往日热闹的气氛大相径庭。
南怀芝先败下阵来,放下碗筷,挪开椅子,走到黎诺身边,边看黎诺的神色边拉她的衣服,低着头小声地说:“姐姐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错了?错哪了?”
她也舍不得对崽崽生气,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说清楚。
南怀芝抬起头看着黎诺,从肢体语言到词语表达都带着悔意,他是不是影响到姐姐工作了?姐姐会不会不要他?
“姐姐,我……是不是影响到你工作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说完伸出三根手指头举到头顶,一脸认真。
他说完黎诺更生气了,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结果南怀芝也蒙了,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
看着崽崽的样子,黎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摸着他的头严肃地说:“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耽误姐姐的工作,而是因为你隐瞒自己被欺负的事情。”
“工作没有你重要,在我这里你是排第一位的,你做任何事情不用小心翼翼的,我就是你的底气,知道吗?”
黎诺很头疼,她发现崽崽现在还是有很强的不配得感,缺乏安全感,那就给他更多的陪伴,对于他的每一次试探都要肯定的回答,直到他确认为止。
他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垂下来像一把小扇子,阳光下的阴翳遮住了眼睛,自然也错过了其中流露出的触动,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没有下次。”
“真知道了?行吧行吧,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下次不许再犯了哈!”
“再犯……再犯就打屁股!”黎诺装作思考状,抬起手在空气中比画几下。
南怀芝被她的动作逗笑,这声笑化解了凝固的气氛,又变得像往常一样。
哎,这个事情不能急于求成,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她相信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太阳如往日一般照常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无人在意的角落,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湮灭??于人海之中,经常有一夜暴富的故事同样也存在一夜之间倾家荡产,来时一无所有,去时欠债累累。
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黎诺唏嘘不已。
这场校园霸凌堪称史上最贵的校园霸凌,主角不但得进去受教育,连家都没有了,一家人吓得连夜搬离安市。
有人会觉得是不是有点惨?
惨?他可太罪有应得了,他惨的话被他欺负的人算什么?算他们倒霉?
苍蝇不叮无缝蛋本身就是最大的笑话,它就是欺软怕硬的借口,弱者不但被欺负还要被迫陷入自证陷阱,真是既要又要,乞丐都不敢这么要。
资本家看了流泪,强盗看了惭愧,奴隶主看了心碎,无耻啊!
又不是开盲盒,随机挑选一个无权无势的幸运儿。
呸,活该!
这事儿没完,刘梓和贾置还没有向崽崽道歉呢,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道歉?门都没有。
说实话她第一次听这个名字都愣了,还以为是“瘤子”和“假肢”,但很明显家长不可能给孩子起这名字,谐音太像了。
老小区在闹市中显得格格不入,如同红豆中混入了一颗绿豆,虽然显眼,但明显不合适。
鲜艳的草绿色单元门十分醒目,走近还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看来是刚刷完油漆没过多久。
打眼一看,整栋楼也就六七层的样子,这种老式居民楼不像有电梯的样子,可是刘梓家在六楼啊!要知道让一个不经常运动的上班族突然爬六楼也是够呛的。
怎么进去呢?直接按门铃人家肯定不会开,那就只能等。
身穿着老头衫、大裤衩,脚踩露趾凉鞋的老大爷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拿着保温杯,慢慢悠悠地打开大门。
大爷推门的瞬间,眯着眼的黎诺一激灵站了起来,眼疾手快地扶住快要关上的门。
一进入楼里仿佛有人关了灯,视线清晰度降低,声控灯也因时间久远不是那么灵敏,黎诺跺了好几次脚才亮。
爬几层歇一会,就这样气喘吁吁的到了。
黎诺满头大汗,转头看向崽崽,发现他几乎没有出汗,只是胸廓起伏的更明显,擦擦汗感叹到年轻就是好啊!
稍作休整后敲响了面前的铁门。
“谁啊?”声音由远及近,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及肩的长发用鲨鱼夹夹在脑后,淡妆也遮不住脸上的疲惫,微红的眼睛带着疑惑看向黎诺。
“你是?”
“这里是贾置家吗?我是南怀芝的姐姐……”黎诺还没说完女人就想关门,幸好她早有准备,一只脚抵住门缝。
女人关不上门只好就此作罢,不悦地看着两人:“你们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