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1 / 2)

两人进入地窖之后,圣姑放开了拉住薛矜绳索的手。

薛矜又感到那股熟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不定,好似在看一块猪肉是否肥瘦相间。他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此时跟受惊的小狗一样,浑身哆嗦如同筛糠,颤抖着声音问道:“圣姑大人,您您您要做什么?”

圣姑嘴角勾勒起弧度,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待会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话音刚落,她便用力地推了薛矜一把,将他推倒在地,随后俯身过去,在他的身前蹲下,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偏偏要生在这个鬼地方,这才被我选中成为祭品。”说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毒蛇吐信般说道:“不过你放心,你暂时死不了的。你会和往年的那些可怜的小羊羔一样,为我奉献出你的一切,再踏上黄泉之路。”

薛矜闻言皱了皱眉,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圣姑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迫不及待的将刀抽出刀鞘,朝少年被绑在身前的右手腕割了下去。薛矜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就地一个翻滚躲开了这一击。她那一刀落了空,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迸溅出一大片火星。

圣姑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怔愣了片刻,只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朝少年一步步逼近,眸光锐利如刀。

薛矜避开了那一刀的势头后,用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瞬间站起,与此同时,手下使了巧劲,迅速挣脱了绑着双手的绳索。这时候又是一刀刺向他胸前要害,他来不及多想,从袖中滑出一杆银箫迎了上去,只听得一声铿锵有力的撞击声响,短刀被荡开,他趁机取下了遮眼布。

他慢慢撑开眼皮,适应了光线后,终于睁开了双目,定睛看向对面的圣姑,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姑娘,她脸上的皮肤光滑可鉴吹弹可破,整个人显得光彩照人,只是眼神里的苍老和皮肤的反差很明显。

薛矜惊讶地发现面前的这个女人居然相当年轻,若她真是传说中的那位异乡人,如今该是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妪才对。

对面的圣姑也陷入了震惊之中。她方才和少年硬碰硬,只觉一股巨力从兵刃上传来,这一击碰撞,险些让手中的短刀脱手飞出。她随后低头看去,骇然发现自己握刀的手掌竟被震得虎口开裂,鲜血滴滴答答落下。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眉头深深蹙起。此人实力不俗,必定不会是李家豆腐坊的那位文弱书生。他们身形相貌这般相像,想来是易容出来骗她的。想到此处,她怒目圆睁,恶狠狠瞪着眼前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厉声质问道:“你不是李长安,你是谁?”

薛矜将她的神情尽数收入眼底,不知为何促狭心顿起,装模作样地说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义的伙伴是也。”

圣姑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眼中杀机毕露,声音冷如寒夜里的刀锋:“臭小子,敢来管老娘的闲事,我看你是活腻了,待会我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散发出的杀意简直是铺天盖地,但薛矜脸上依旧笑容不改,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事都不值得他担忧似的:“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圣姑见这少年分明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一群浑身透明的蝴蝶自她袖中飞出,齐齐朝薛矜扑过来,气势汹汹,大有吞噬掉他的架势。

薛矜看到这群来势汹汹的蝴蝶,先是一愣,随后立刻作出反应,在它们距离自己只有三步之遥时,护体罡气显化而出,形成一圈银色的防护罩把他紧紧的保护着,所有的蝴蝶都被隔绝在外。

他趁机细细观察,发现它们就是传说中专门吸食人血的吸血蝶。这种蝴蝶浑身透明,锋利的口器可以轻易的将人的皮肤刺破,从而吸食血液,吸到浑身发红才会停下,十分危险,很少有人敢饲养,没想到今日在此得见。

脑中一些记忆很自然的串联起来,他猜测圣姑当年灭人满门,也是放出这些吸血蝶,所以那些死者才会被吸干了精血,浑身遍布咬痕,而且死前露出了惊恐至极的表情——被这么一大群蝴蝶扑上来吸血,任谁见了都要吓破胆。

正思索间,薛矜忽然听到了一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他循声望去,发现有两三只蝴蝶冲向角落,将尖锐的口器扎入一名男子的手腕和脚腕,全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那名男子的血液便被吸干,变成一具干尸。

这场景实在是邪门得很,让素来见惯生死,性子凉薄的他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那一脸厌恶的表情显然取悦了一旁的圣姑,只见她轻笑出来,语气中的恶意几乎要透体而出:“看到了么,这就是你坏我好事的下场。”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密密麻麻的蝴蝶发疯似的撞向薛矜的防护罩,虽然一时半会奈何他不得,但几个时辰下来,必定能顺利攻破屏障,把他全身的鲜血吸的一丁点都不剩。

虽然正处于危险的境地,但薛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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