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流程没有想象中那样严肃刻板，许多发言反而轻松有趣。毕竟都是做年轻人教育的，自然也更趋向于了解年轻人、融进年轻人的氛围。
待到上午的讲话结束，有一个短暂的企业管理谈话环节。
工作人员搬来一排单人会议沙发，主持人在最左侧，各位管理按照资历依次坐开。方卿言虽是后起之秀，但锋芒正盛，因此被安排到第二个座位上。
等所有人落座后，许池予注意到，她是本个环节里唯一的女性。
她端庄大方，仪态优雅，一举一动中不断传递出她良好的文化教养。
在一众男性领导人中尤为夺目。
女主持依次采访，提问到方卿言时，目光中蕴含着向往：“方总是第一次参加咱们的会议，大家有目共睹，您的企业一直秉承着先进的教学理念不断攀登。您今天可以给大家分享一下取得这种发展的经验吗？”
方卿言拿着话筒的模样投到身后高大的LED屏上，她神色自若，有带着天然的上位者气质，发言严肃而诙谐。
“几年前，我怀着对教育的无限热情，进入这个行业。但是非常可惜，我被一个公司拒绝录用了。”
方卿言停顿片刻，继续说：“陈总现在可能非常后悔，这一拒绝，给自己拒绝出来一个竞争对手。”
观众们当即忍俊不禁，发出阵阵笑声。
教育行业叫得上名的陈总，就只有云沧启航的那位，此时作为谈话参与者恰好同台而坐。他脸上并无尴尬之色，只是无声低头从容笑了两声。
“我当时非常向往那种发展模式，希望能够成为其中一员，长期立足于行业中。”方卿言收回话题，继续分享经验：“被拒绝后这条路不通，那就只能探索属于自己的路线，首要的就是了解当下市场需求，找准自己的定位......”
......
许池予的笑意一直到午餐时都没有消散，时不时抬头看向方卿言。
“你想说什么？”方卿言实在受不了他的动作。
“我为方总当台反击的魄力所折服。”许池予逢迎。
方卿言正眼看向他：“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小气吗？”
“姐姐现在有调侃的资格，这叫打脸。”许池予说得很认真：“陈总在台上表现得风轻云淡，实际散会的时候他的脸拉得像驴一样长，我看他耳朵都快冒出烟来了。”
这话让方卿言很受用，索性坦诚道：“我不需要那种没有意义的大方，该出气的时候就要出气，才能让自己保持正向内循环。”
许池予点头：“姐姐想得通透。”
通透。
或许是吧，工作方面她确实想得通透，如果所有事都能达到通透就好了。
方卿言没有回话，默默吃饭。
漫长的会议终于在下午4点画上句号，听方卿言说这种一天能结束的还算迅速的。有一些更大规模的峰会光议程就得持续好几天。
许池予自认为注意力很集中，在试图了解方卿言的所在行业时也略显疲劳。
很多讲话完全是场面话，难以提炼出其中关键。从讲话稿中也能察觉出与方卿言的差距，不知道是刻意模糊重点有所保留，还是水平确实普通。
方卿言对此并不在意，大方分享。她的成功是无法复制的，即使其他企业有样学样也无法学走她的精髓。
一天下来，方卿言没有一丝疲态。
答谢宴大厅和会场在同一酒店，颜悦汐已经在酒店订好套间，化妆师早早在房间等候，连带着许池予一起修整了一番。
许池予自身条件极好，造型师只帮他微调了造型，以达到锦上添花的效果。
他这边结束时方卿言还依旧在准备中。
由于行业所限，从业者基本都会以简洁朴素大方为准，不会有人装扮得极为艳丽。
方卿言选择了一款烟粉色小V领长袖晚装，裁剪合身质感极佳，端庄不乏时尚，蓬松的卷发下一副长款冰凌花耳饰若隐若现。
许池予感觉自己失态了。
虚无中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清脆铃声——“叮铃”一声响，敲在他的心弦上。
他记得方卿言现在的发型叫做“渣女大波浪”，这是一个含有偏见的名字。
方卿言和渣女这两个字毫无关联，天南地北的距离。
但她这个造型真的非常完美，他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方卿言站在等身镜前，对自己的造型比较满意。
她注意到镜子里的许池予目不转睛看着她，眼神中有无法隐藏的狂热。
豪华的套间、精心的装扮，身后步入成熟的才俊。
那位气质极佳的青年，深深望着她，缓步前行到她身侧，遮挡住一部分光线，在镜子上投下一片阴影。
方卿言身高170，穿上礼服和高跟鞋后更显修长，透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