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尘见林婉兮起身,一把拉住林婉兮的手腕。
“你做什么去?”
林婉兮心底对萧逸尘有气,随口胡说八道。
“去找贾丁买含笑半步癫,某人那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让他乐呵乐呵。”
萧逸尘眉心微微蹙起,知道林婉兮口中的“某人”十有八九是指代他。
他没听说过含笑半步癫是何物,直觉从林婉兮口中憋着一股气说出来,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就是,漠北王重病,多日昏迷不醒,听说漠北那边遍寻名医无方,他已经出高价派贾丁去漠北,为漠北王诊病。
只愿来日兮儿和漠北王相认的时候,漠北王能身体强健,兮儿嘴上说着不愿意找回亲生父母。
天底下,又有哪一个孩子,不希望得到父母的关心爱护呢。
只是漠北局势不稳,暂时不方便告知她的身世。
萧逸尘顺着林婉兮的话,“贾大夫云游去了,你那含笑半步颠,今日大概买不到。”
林婉兮狐疑,扒开马车窗帘瞅了一眼,回春堂大门紧闭,门口堆放草席瓦罐等杂物,的确像是出远门的样子。
孙学真是贾丁的师侄,知道她的底细,只能等过几日孙学真过来的时候,让孙学真给她切脉开方子了。
林婉兮悻悻地坐了回去。
萧逸尘见林婉兮闷闷不乐,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林婉兮。
“去火锅店吃火锅,本官也入个金牌会员。”
没有人和银子过意不去,林婉兮自然也不例外,连忙收起银票,脸色一下子就多云转晴了。
她眉目舒展,讨好似的对萧逸尘弯了弯唇角,“多谢大爷赏脸,以后常来啊。”
这话听着不像是好地方出来的。萧逸尘眸色顿了一下,抬眼看向林婉兮。
“你招揽别的食客,也是如此这般说的?”
念在银票的份上,林婉兮不欲招惹萧逸尘这个大醋缸。
“哪能啊,”呲起一排小白牙,捡好听地说,“这是萧大人的专属,只要萧大人有银子,怎么着都成。”
“怎么着都成?”
萧逸尘挑起一侧眉毛,语气戏谑地重复,眸中闪动异样光芒。
林婉兮对上萧逸尘那晦暗,涌动着别样情绪的目光,就知道这小子在想下三路那点事。
林婉兮挪动屁股,离萧逸尘远了一些。
“那是另外的价钱!”
“多少?”
“一百两。”林婉兮随便蒙了一个数。
萧逸尘隔着车门帘子,吩咐车夫,“回府!”
……
林婉兮原本还想着,有冷酷帅哥陪着睡觉,还有一百两银子拿,这笔买卖赚了。
哪曾想隔天一大早,她管萧逸尘要银子的时候,萧逸尘直接写了一百两的欠条塞给她。
“先欠着。”
没到手的银子都不算自己的,欠条这玩意和白纸有什么区别。
林婉兮甩手把欠条丢给萧逸尘,“头一次听说嫖资还打欠条的,不行。”
嫖客的身份不好听,当做夫妻情趣,萧逸尘也接受了这个新身份,拍了拍林婉兮腰间钥匙。
“月华别苑的钥匙都给你了,按一次一百两来算,够睡你一辈子了吧。”
林婉兮没话了,月华别苑是姜月离留给萧逸尘的小金库,面上的银子就几十万两。
更别提月华别苑地底下埋的代国国库了。
一次一百两,别说睡她一辈子了,就算睡到二十一世纪,也还有剩余。
林婉兮帮萧逸尘整理朝服和官帽,两人正说着话,赵青神色慌张地进来禀告。
“爷,林初晴死了。”
林婉兮的手顿了一下,昨日林初晴答应她,今日跟随萧逸尘,去宋录面前指认张祥仁窝藏代国余孽雌雄双盗,并攀诬萧逸尘是代国余孽之事。
青鸾卫大狱守卫森严,林初晴又是重要嫌犯,突然之间暴毙,恐怕另有隐情。
林婉兮撩起眼皮,看向萧逸尘。
萧逸尘默声不语,眸色深敛,大概也是觉得此事蹊跷。
林婉兮还没从林初晴突然死亡的消息回过神,听见从赵青口中说出了另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
赵青接着说道,“另外,张府管家一早来报官,在张家后院发现雌雄双盗尸体,我等已前去查看,已确认身份,据张府管家说,张祥仁昨日外出,至今日雌雄双盗尸体被发现之时,一直未归。”
“属下派人找过,遍寻无踪,张祥仁应该是畏罪潜逃失踪了。”
那日林初晴联合张祥仁,利用雌雄双盗对她发难,林婉兮怕节外生枝,命人迷晕雌雄双盗,把两人关进密室。
不曾想后来出了意外,女的被无影杀了,男的自杀。
当时这两人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