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对岸,南边两个凸出来的地方,安南士兵密密麻麻地守着,两边互相照应,生怕明军突然打过来。
而在谅山南边,奇穷河往下的山口,能直接通到安南内地,那里已经聚起了上万的安南兵。
只要明军过了奇穷河,那就可一马平川,直捣安南心脏。
4万明军,安南能挡得住?
奇穷河下游。
“殿下,大将军真要咱们过河,直接拿下谅山关吗?”
一个校尉皱着眉头,望着对岸黑压压的安南军队,心里七上八下,对着宁王朱权问道。
朱权收起望远镜,转身望向背后,3000精兵严阵以待。
“可有发现能让大军安然过河的良机?”
朱权语调凝重。
校尉摆了摆手:“下官已派遣多批斥候,沿着奇穷河上下细细探查。方圆50里内,确有几个点能供大军横渡,可惜皆被安南守军牢牢把控。”
“那么,是否有计策能掩护我军悄无声息地过河?”
朱权眉宇间藏着深思。
在朱权的信念里,安南的山水人情,都不足以成为大明军队的绊脚石。
作为前锋,考量的仅是大明需牺牲多少,才能换得大军如破竹之势,所向披靡。
校尉在空中虚划几下。
他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感慨。
若非此行自应天府携数百位太医院医士而来,并随带大量药材以供军需,恐怕仅是这肆虐的蚊虫,便足以令大军陷入无尽的苦楚之中。
校尉从怀中掏出贴身携带的小药囊,贴近胸口,让药力更直接地发挥作用。
“下游约20里处有一段河面开阔,水浅适渡。若能设法牵制对岸大部分安南守军,同时派遣奇兵于下游偷渡,突袭河滩守敌,大将军即可率军安然过河,直取敌人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