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桌上几个男人除了沉默寡言的宋斌,以及不参与的沈骁行,其他人全喝多了。
说起话来嘴瓢不说,乌泱泱的乱成一片。
安若水喝多了,在他们散场之前去了一趟洗手间。
再回来时,看到宋斌一脸无奈的架着喝多了的周妄,另只手扶着嘴里喃喃自语的霍正。
走廊里,林一凡喝的烂醉,直接靠坐在地上睡着了。
宋斌看见她过来,礼貌的点头:“沈太太,我先送他们回去。”
安若一看他们几个人这副样子,都喝成这样了,还怎么回去。
“你自己能行吗?”
她记得沈骁行没喝多少,都过这么久了估计也该醒酒了,能开车送他们的吧?
“没关系,我打电话让我朋友过来帮下忙,他待会儿就来。”
说这时迟那时快,他话音刚落,一身西装的男人焦急过来。
他先是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粗话,宋斌轻咳一声,示意他旁边有人在,说话注意点。
“这是我好哥们儿,张凯丞。”宋斌向女孩介绍。
张凯丞笑着伸手:“美女你好。”
安若刚要伸手,宋斌碍于她是沈骁行的女人,怕那小气男人醋意上来,直接把手上的霍正甩给他。
“赶紧的,把人送回去。”接着,宋斌对她礼貌点头:“
沈太太,我们就先走了。”
他虽然寡言少语不苟言笑,经常坐在角落不显眼,但人挺好,温柔绅士,不愧是做机长的人。
“好。那你们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送走他们,安若折身返回包厢,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她双脚定在原地。
“都什么时候了,你带着她瞎出来跑什么?”何速喝了不少酒,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安若的面讲,好几次想说碍于女孩在场他闭上嘴,现在酒劲上来,也顾不得其他了:“不知道老爷子现在多防备你?”
男人修长双腿叠搭,轻靠着椅子:“这些事你不用管。”
“我不管,呵,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
“……”
“你不觉得你现在为了她做的这些事很疯狂吗?好,之前你腹背受敌四面楚歌,现在呢,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好几次下手的机会你选择漠视,你到底怎么想的?”
“现在不是动手的关键时候。”
“呵,我看你是不舍得伤害到她吧?”
说不通他,何速深呼吸几下,沉声道:“行,不说那一家子人,那你呢,这次回宁海……就没想着去看看静姨?”
沈骁行悠闲转动手上的戒指,听到这两个字,他微顿了一下,继而装作若无其事:“我去哪看她
?”
“……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生活过的地方,都这么多年了,还没勇气面对以前的事?”
“以前什么事?”男人抬起冷冽的眸子看他,嗓音寒如坚冰:“让我好不容易忘记的伤疤,再挖出来以示警醒?”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以后她的事不要提了,至于怎么对付沈家,我自有打算。”
沉默一阵,何速黑眸染着醉意点了点头:“你心里有谱就行。”
安若靠在门边,虽然他们的对话听的不太真切,但从几句话里听得出大概得意思。
何速口中的景“静姨”应该是沈骁行的母亲吧,这几天她感觉得到,男人总会在半夜醒来,然后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
他看的那个地方正是上次他们去的那条小弄堂。
安若只知道他母亲过世,每次逼问男人只是支支吾吾避开,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她以为男人思念母亲难过,就没继续问下去。
慢慢的她也意识到奇怪,如果一个人就算离奇死亡,以沈骁行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尸体,而他却说尸骨无存。
上次他站在弄堂口不敢踏进一步,眼中有愧疚。
这些事联想在一起,更让安若好奇了。
……
何速是没人送的孤家寡人,他自己喝醉了又不能开车。在安若的
劝说下,沈骁行才勉强把人送去他住的地方。
回去路上,安若坐在副驾驶时不时偷看男人的侧脸。
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小动作,惹得男人邪魅一笑,单手按着方向盘,另只手伸来捏了捏她脸颊。
“人都是你的了,想开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安若扯下他的手,轻揉着脸颊:“你才做亏心事。”
“天地良心,我对沈太太言听计从,哪能背对着她做亏心事。”
安若看着他嘴边的笑,不知道是这男人太成熟还是他不愿在自己面前卸下面具,总觉得他在强颜欢笑。
而且,自从来了宁海,他比以前在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