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江行远一般,直呼祖母,显得格外亲厚。
果然,这话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有效,沈荣一下子止住了哭声,但也不去换衣裳,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老夫人,显然是在等着他给自己做主,狠狠惩罚那个抢了绛雪轩还泼他一身水的坏女人。
看他终于不哭了,老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辛夷,原本是想责问的,竟意外地瞧见她竟一直维持着屈膝行礼的姿态,并没有因为自己与沈荣说话而自行起身或是有所松懈,语气不禁缓和了几分,“起来吧。”
“谢老夫人。”待得辛夷站直了身子后,老夫人道:“为何无故泼荣哥儿一身水,他身子弱年岁又小,怎禁得起这样对待,这天虽说入春了,可到底还带着几分寒意,万一病倒了怎么办?”
沈荣在一旁抽噎道:“我听说有一个远道而来的姐姐住在绛雪轩,好心好意去打声招呼,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她要洗漱的铜盆,泼了一些水在她身上,我已经道歉了,她还拿水当头浇下来,呜……”
“祖母知道,你要再哭了,哭得祖母也难受。”老夫人心疼地摸一摸他湿淋的头发,随即朝辛夷道:“你都听到了,如何解释?”
沈荣趁着老夫人没瞧见,朝辛夷扮了个鬼脸,哼,敢泼他水,非得加倍讨回来不可;不过祖母也真是,直接罚她就行了,还问来问去,也不嫌麻烦,上次季管事那桩事情就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