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秀是许冬生小时候的玩伴,两人在同一个村子里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香秀,你怎么会在这里?”
“冬生哥,听说你大学毕业以后,留在那边工作了,没想到会在这遇见你。”
此时王香秀开心的就像个孩子,根本没听见许冬生的话。
“哦,那个,我休年假,就回来了!”
许冬生随便编了个理由。
“年假?是什么假?”
王香秀一脸好奇地问道,显然对这个新鲜的词汇感到陌生。
“反正就是放假了,对了,你怎么来镇里了?
许冬生立马转移了话题,再问他就要露馅了。
“秀秀,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可吓坏我了!”
一个中年妇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满脸焦急地拉住王香秀的手。
“妈,你看这是谁?”
中年女人才注意到,女儿身边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子,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她本能的将女儿拉在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许冬生,显然没有认出来是谁。
“妈,这是冬生哥啊,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
王香秀见母亲没有认出许冬生,便兴奋地介绍道。
“你是小生子?之前在我们前院住,又矮又瘦,许大宝家的许冬生?”
中年女人试探性的问道。
“婶子,没错就是我。”
“这城里的水是养人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小时候那鼻涕拉瞎的”
“妈,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说。”
王香秀红着脸打断了母亲的话,而许冬生则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鼻子。
“冬生啊,你回来是探亲吗?”
“是啊,这不单位放假了,就回来看看。”
“那赶巧了,咱妈俩也正好要回村,你要不嫌弃,坐我们的马车回去吧。”
许冬生正为怎么回家发愁呢,听她一说,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说什么能婶子,怎么能嫌弃呢,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了。”
许冬生感激地说道。
许冬生与王香秀坐在马车后面,王香秀的母亲则在前面赶着车,而车上都是一些干瘪的山货。
“香秀,这些山货要拉到哪里去?”
许冬生刚问完,王香秀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愁。
“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母亲合计将这些山货卖到镇上,换些钱买些年货。”
王香秀长叹一声,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接着说道。
“可是来了才知道,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去镇上卖山货,我们家的卖相不好,一天了也没卖出去多少。”
许冬生认真的听她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了儿时的回忆。
记得很小的时候,王香秀的父亲王守财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猎户,家境还算殷实。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冲毁了他们的家园,父亲也在那次灾难中不幸遇难。
从那以后,王香秀和母亲李桂琴的生活变得异常艰难。
“香秀,你别着急,这次我回来了,我一定帮你想办法。”
许冬生轻抚着王香秀的肩膀,安慰道。
“冬生哥,你是不走了嘛?”
被她这一问,许冬生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在这时,许冬生感觉马车越来越颠,最后任凭他如何努力想让自己稳定下来,都无济于事。
“啊!”
随着李桂琴的一声尖叫,许冬生只觉得头和脚在不停地变换位置,头不知道被撞了多少下,意识也渐渐变的模糊。
在还有一丝意识之时,将身旁的王香秀死死的抱住。
最后一阵失重感传来,便昏死过去。
“大山、水井、茅草屋,这是哪?”
许冬生缓缓在昏迷中睁开眼睛,口中嘟囔着看见的场景。
他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不是死了吧,可这又不像地狱,也不像天堂。”
他试着站起身,活动了下四肢。
“奇怪,怎么哪里也不痛?”
许冬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算了,可能已经死了,我还怕什么?”
想到这,他先来到井口,向下望去。
只见井底漆黑一片,但能清楚的听见有水流的“滴答”声。
许冬生小心的伸出一只手,居然井底距井口只有一只胳膊的距离,手指尖传出冰凉的触感。
“刚才的水声就是这里传出来的,只是这水流也太小了吧。”
他试探性的将手指放在口中,用舌头轻轻的舔了舔。
只觉得一股清甜的滋味在舌尖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