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惋，怎么不说话？”
纪向辰抬眸看了过来，目光中涌动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
宋汐惋只是微微摇了下头，“人都已经在国外了我还能说什么？
“至于他要参与的案子……我又不懂法律。”
纪向辰：“那你就不好奇他眼下处理的是什么样的案子吗？”
听出他话里有话，宋汐惋这才微微抬眸，“什么？”
纪向辰见状反而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
“他牵扯进的也是一个药物致死的案子。”
宋汐惋闻言一震，甚至有些怀疑纪向辰是在故意钓她。
什么叫也是一个药物致死的案子，他这是在暗示她这个张邵元的确问题很大？
纪向辰却仿佛没有看见她的神情，继续道：
“我让手下调查过，案子一出来张邵元就赶了过去，在看守所里见到那个嫌疑人，他甚至连问都没有多问就答应会帮那人翻案。
“这种律师，要么是对自己太自信，要么就是对这个案子太过了解，比如知道什么内幕。”
宋汐惋下意识看向面前的男人，便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她沉默几秒，终于缓缓开口：
“纪向辰，你是在暗示我当年的事情也是这样吗？”
纪向辰沉默几秒，“我不确定。”
他看着宋汐惋沉声道：“但是那天听你提到这个张绍元之后，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他。”
“他的行事风格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变。”
宋汐惋没有回话，只是片刻后移开了目光。
到现在为止，她开始相信纪向辰的确不知道这个张邵元的事情。
所以很可能他的确不清楚当年的事。
“小惋，不用太担心，我已经安排人手看紧了张邵元。”
纪向辰又道：“等他回来，我会想办法从他的嘴里挖出更多信息。”
宋汐惋点头默认，没再多说。
眼看气氛渐渐沉默下来，对面的人目光十分专注，让她不禁微微皱起眉心。
“对了，之前那个方浩，现在有消息了么？”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纪向辰闻言顿时面色一冷。
“我的人几乎已经翻遍了整个京都，他们大概率是已经逃到了别处。”
“那他的身份？”
宋汐惋说出口才觉得不妥，赶忙低头道：“算了，我只是随口一问……”
“他的身份的确不一般。”
纪向辰却径直道：“我让公司彻查了一遍，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从天畅创立之初就已经混进来的。”
瞥见男人脸色沉冷，宋汐惋若有所思。
纪向辰这副表现不像是装的，说明他之前的确
不知道这个方浩的存在。
只是这个方浩究竟是谁的人，还有待考证。
如果他仍然是纪向辰背后之人的手下，那现在纪向辰作出一副找不到人的样子，要么是已经失了背后之人的信任，要么就是装的。
而如果他不是，那纪向辰现在的反应就是真的了。
不等她回神，纪向辰再度开口：
“这也是前段时间我对天畅大洗牌的原因。”
一句话，成功让宋汐惋的心底漾起波澜，不自觉抬眸看向了纪向辰。
之前天畅出现大问题、被上面调查封禁，最后遭受巨大损失且流失了不少员工，旁人只觉得天畅倒霉，但宋汐惋自然看出了他是在借机处理一些人。
只是她没想到，现在纪向辰竟然会这么坦然的告诉她。
这意思是让她知道，他已经在跟自己背后的人做斗争了吗？
对面，纪向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里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宋汐惋定了半晌，最后低头道：“的确该洗洗了，免得哪天自己被捅了阴刀都没发现。”
话音落下，她忽地一顿，抬头看了纪向辰一眼。
那晚在酒吧里，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杀手分明是不留余地的想杀了纪向辰。
而眼下天畅还没有倒，那就说明纪向辰背后的人多少都还在
支持他。
既然如此，看来方浩的确是另外一批人的手下了。
眸光一闪，她忽然想到了偷袭自己的那批杀手。
同样都是跟药品相关，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脑子一阵胀痛，宋汐惋皱着眉按了按太阳穴，没再继续往下想。
“小惋，你怎么了？”
纪向辰看着对面的人，“今天怎么总是发呆？”
“没什么，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宋汐惋顿了顿，“洛氏的事情，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正想跟你说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