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夫人一听,立马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恭敬道:“太傅夫人,妾身并非有意冒犯,既然太医说了贵府小少爷需要卧床一月,那我们安平侯府便担了这一月的药钱。若是太傅府能松口让我儿出来,妾身定押着他来给贵府小少爷磕头认错。若是太傅夫人觉着这还不够,还请夫人明示。”
安平侯夫人说的情真意切,说的条件也不是不行,但太傅夫人想到自家女儿交代的事情,便缓了口气提出她的要求。
“既然你已经开口,那老身便不为难你。老身那女儿就想要一个下人,你们不给就算了,还传出永安王府要对一个下人下死手这流言,你们是何居心?永安王府找你们要人都是抬举你们了,你们回去后就速速将那下人送来,老身便去劝劝老身那孙儿松口。”
太傅夫人说得真是妙呀,硬是将永安王妃想杀人灭口说成是流言,还让她们先将朱嬷嬷送来,便去劝说吕家小少爷松口,不愧是深宅大院的老太太,这算盘打得叮当响。
苏玉瑶这脾气是真忍不了,这老虔婆说的一套一套的,可不就是逮着她们吸血?
“太傅夫人,妾身乃安平侯府二少夫人,妾身替自家夫君赔个不是,另妾身想跟太傅夫人解释一二,这个下人是从靖国公府出来随着妾身到安平侯府的嬷嬷,卖身契也在妾身那。既然永安王妃想要这个嬷嬷,大可派人传话来,咱们就按市价,将嬷嬷卖给永安王妃即可,不劳烦太傅夫人这般特地当个中间人。”
苏玉瑶话刚说完,太傅夫人就气得朝着她砸了个杯子。
杯子被摔在地上,溅起碎片划过苏玉瑶的额头,瞬间破了口子,鲜血直流。
“放肆,长辈说话也是你能插嘴的?安平侯夫人,你怎么当的婆母,连个新妇都管教不好。老身今日就放话,若不送来,那你们休想让你们府的二少爷出来!”
额头的血已经顺着脸颊流到嘴边,苏玉瑶用手帕捂着伤口。
谁知这一动作又刺激到了太傅夫人。
“不就是破个口子,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靖国公府出来的嫡女也就这样的货色,就冲你这目无尊长的态度,你们安平侯府若不再赔个五千两白银,我们太傅府就让你们侯府二少爷在地牢住上个半年!”
好一个狮子大开口,安平侯夫人和苏玉瑶都震惊了,五千两白银,这是想要安平侯府掏空家底吗?
安平侯夫人脸色有些沉,府里的钱就那么多,都要维持整个府邸的运转,还要养二房和三房,哪能一下子拿出五千两白银?
太傅夫人高傲的看着安平侯夫人,似乎笃定了安平侯夫人和苏玉瑶不会拒绝。
而安平侯夫人就算再气又如何,为了救出萧恒,最后还是应下这事。
苏玉瑶顶着个血窟窿从太傅府走出,她反而不着急上马车,而是在府门前停了许久。
暗中的白矾瞬间明白了苏玉瑶的意思,悄悄离去。
不久,安平侯府二少夫人进了一趟太傅府就顶着血窟窿出来一事传遍了京城。
此事也传进了狱中,听到消息的萧恒,担心之余开始内疚他怎么就冲动对吕家小少爷动了手。
苏玉瑶一回到侯府,安平侯夫人就急着让大夫来给苏玉瑶止血治伤。
“母亲,此事还有转机。”苏玉瑶很镇定,似乎是没感觉到疼,眼神都没变过一下。
安平侯夫人微微一笑,她明白苏玉瑶的心思,她多少有些庆幸她的儿媳是苏玉瑶而不是苏如清。想起上次那场面,安平侯夫人直叹当初看走了眼。
回想安平侯夫人跟着靖国公夫妇到永安王府赔罪的那夜,一进门便看到苏如清血溅当场到画面。
不得不说,这苏如清真对自己下得去手,额头渗出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满脸是血。
好在有婆子及时拉住了她,这伤口才不至于致命。
苏如清哭哭啼啼的倒在丫鬟身上,柔柔弱弱,凄凄惨惨。
她嘴里还念叨着:“妾身已经入了永安王世子的卧房,若是再换回去,恐怕会遭人质疑妾身的清白,那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安平侯夫人当时看着寻死觅活的苏如清,忍不住倒胃口。
这话不就是摆明了说,若是将人换了回来,她安平侯夫人会嫌弃这位儿媳非清白之身,会为难她?
更别说后来永安王妃下令要杖毙苏如清时,她又缩了回去不敢再提自尽一事。
在场都是眼尖的人,谁不知她根本没想死,演这戏就是为了威胁永安王府。
也就靖国公这眼瞎的亲家公心疼苏如清。
回过神的安平侯夫人特地叮嘱苏玉瑶。
“放心,儿媳受到如此伤害,母亲怎能不进宫呢。这期间,你好好休息,恒儿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苏玉瑶摸着额头的伤口,会心一笑。在太傅府时,她原本下意识是想躲开那碎片的,可那刹那间她停住了身形,还特意靠近些好让块碎片划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