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和小白的通话,门铃响了起来。
姜音音通过可视电话看到门外的人是薄郁辰,便开了门让他进来。
“老大,看来走常规途径,是很难见到那位了。”薄郁辰说,“他的见面预约已经排到了三个月以后。”
“还有别的办法吗?”姜音音问。
他点点头,脸色却不大好:“办法是有,不过非常冒险,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你用这个办法。”
“你先说。”
薄郁辰拿出平板电脑,打开一个界面,上面是一座公馆的平面图,然后说:“明天晚上,那位将会在这里,也就是他现在的住所文顿庄园举办一场小型宴会。”
姜音音看了一眼平面图,问他:“邀请函能弄到吗?”
“正是因为不能,我才说这个办法很冒险。”
薄郁辰调出一份宾客名单,上面只写了十几个名字。
“这上面就是所有的受邀者,人数很少,但都是柏林
这边炙手可热的政要名流。我们要想弄到邀请函,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希望。”
听了这话,姜音音却并没有失望,眼中反而闪烁起异样的光彩,甚至还带了一丝兴奋。
“没有邀请函,我们可以自己造一个。”
看着姜音音信心满满的样子,薄郁辰还是忍不住提醒她:“那位的庄园安保措施十分严格,一旦被发现邀请函是假的,恐怕我们会被当场射杀。”
“我有把握。”姜音音决定放手一搏,交代薄郁辰,“不过以防万一,你安排些人手在庄园外候着。”
“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薄郁辰不免担心她的安全,要知道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我必须这么做。三个月,我等不了。”
……
翌日下午五点,姜音音换了一身宝蓝色的高开叉长礼服,礼服裙外层是带着细闪的薄纱。
她把头发高高盘起,化了略显浓艳的妆,看着镜子里的
自己,有七八分当年母亲的模样。
如果那个人就是她一直在找的生父,见到她这张脸,应该不会毫无反应。
当薄郁辰安排好一切,敲开她的房门看到她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极少看到这副模样的姜音音,她在他面前的时候,几乎都是酷飒的样子,以至于今天见到她这样艳丽的一面,让他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姜音音见他愣着,忍不住出声。
“没……我是想说一切都安排好,可以出发了。”薄郁辰回过神来,收回视线,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
“嗯。”
姜音音点头,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她深吸一口气,问他:“对了,他……姓什么?”
“慕,如果是真名的话,慕雄辉。”
慕雄辉……原来她真正的姓氏,是慕。
……
那头,薄燕迟在温辰的陪同下,到达了柏林。
刚下飞机,他便联系了在当地的一个好友,安德鲁。
安德鲁在柏林当地颇有消息来源渠道,委托当地人调查,总比他和温辰大海捞针要来的快。
很快,安德鲁便驾车出现在了机场。
“嘿哥们儿!好久不见!上一次见面还是四年前,后来听说你车祸昏迷的消息,我还难过了好一阵。还好,上帝保佑,你现在平安无事!”
薄燕迟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和他寒暄了几句,然后直奔正题。
“我这次来是要找一个人,从中国过来的女人,她身边应该还跟着一个中国男人。那个女人叫姜音音,男人叫薄郁辰。你能动用你的消息网帮我打听打听吗?”
安德鲁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只要人在柏林,我保证最迟明天一早就有消息!不过我能问问,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吗?”
薄燕迟没有隐瞒,直白地告诉他:“她是我的妻子。”
安德鲁惊讶道:“你的妻子和男人私奔了?”
薄燕迟有些无奈,他就知道会被这么认为,也懒得再解释:“总之,你先帮我找到人。谢了。”
……
文顿庄园。
庄园外是一大片薰衣草花田,紫色的花海看起来给这富丽堂皇的庄园平添了几分浪漫色彩。
到达庄园门口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偌大的庄园亮起了灯光。
陆陆续续有受邀宾客从车上下来,在庄园门口拿出邀请函,经过核验之后进入。
姜音音坐在车上,看着严格的核验措施,突然有些失了底气。
“要不我们另想他法?这实在是太冒险了。”薄郁辰还是觉得不太妥当,总觉得会出什么意外。
然而姜音音看着窗外观望了一阵,还是毅然决然下了车。
她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