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一脸动容,觉得慕容清琴这般不懂事,没想到这位继母却还是默默关心,当即一拱手说道:
“母亲放心,儿子将话都记下了,阿音年纪还小,她言语有所冒犯的地方,您可千万不要在意才是。”
听到这番话,就见慕容夫人笑得更加慈爱可亲了,再度叮嘱了慕容瑾几句后,就叫他离开了。
这夜深人静的时辰,本就寒气大,不适合在院子里久站着。
所以慕容夫人很快,就亲自相送着爱女回到了她的屋子里头。
结果慕容清琴一瞧这位母亲要走,赶紧将人拦下来说道:
“母亲你瞧瞧,那个小贱人才去了一次宫宴,竟然就张狂成如此模样,可惜这次我没能去成,要不然王孙贵胄说不准女儿都能认识不少呢。还有她那亲事,可不能有变啊,那般好的郎君,年纪轻轻就是翰林院副编撰了呢,不嫁过去多可惜。”
慕容清琴说完这话,不禁立刻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翰林院编撰听着是不错,当初这婚事她也羡慕过的,之所以后来没有夺过来,自然不是因为心里不忍,破坏慕容清音的大好姻缘。
而是因为那位安阳表哥,瞧着风度翩
翩,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若是慕容清音嫁过去,必然是有她好受的。
慕容夫人不禁也笑了,然后就见她宽慰的说道:
“放心吧,连你都晓得,若无这桩婚事牵扯着,慕容清音必然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有燕王府在她的婚事差不到哪里去。而如今她入了宫宴的事情,母亲已经悄然的告诉给了安府,这样一个县主封号在身的准儿媳,你那位嫡亲的姨母啊,才舍不得弄丢了呢,咱们就坐等瞧好戏就是了。”
慕容清琴闻言总算是松了口气,更是笑的更甜了。
“没错,我就是要看着慕容清音哭,以前我能将她压在脚下,如今也一样可以。而且我有了个县主妹妹,以后这帝都内大小的席面上,谁不得高看我一眼,没想到这个小贱人也有叫我沾光的一天。”
慕容夫人笑着点点头,觉得这个女儿是真的出息了不少。
这要搁以前,性子骄傲的她绝对说不出口这话,现在瞧着倒是真想明白了。
至于慕容清音这边,她对慕容家的事情,尚且很多都已经记不住了,就更别提只是有着一桩婚事牵绊着的安家了。
因此等到同慕容瑾这位兄长,同坐上
马车之后,慕容清音不禁就旁敲侧击的问了起来。
“我如今很多事情记不得了,所以这位安阳表哥,除了知道个名字旁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未免登门拜访姨母时失了礼数,兄长可否同我先说说。”
慕容瑾本来就不想这个妹妹取消婚约,不单单是为了她好,也是为了慕容家的清誉。
现在慕容清音这般想了解安家的事情,慕容瑾自然也是乐意多说上几句的。
“咱们母亲出身安家,而外祖父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祖辈上也出过探花郎这样的清流官身。只是后来几代人再无做官的,但依旧清贵不减,下嫁咱们爹算是低嫁了,毕竟那会咱爹只是个管着十人制的小统领。”
慕容清音早就想到了,既然慕容家这对养父母,当年愿意冒险收留她。
可见是宅心仁厚的,因此自然对她的婚事,也一定是上心了的。
抛开如今县主的身份不提,若真能嫁入安家的话,对于她来讲也算是高嫁了。
想到这里,慕容清音就觉得这事还真有点棘手了,养父母对她算是有救命再造的恩情,安家既然是养母的娘家人,这婚事就算要退,还真不好强行来办。
瞧着
慕容清音听完,不言不语的样子,慕容瑾不禁皱眉说道:
“我知道妹妹你如今主意大,而且还攀上燕王府,与皇室都是关系密切。可安阳表弟是翰林院副编撰,这是真正的清流官职啊,将来入内阁是必然的,说上一声有首辅大相公的仕途之路也是不为过的,哪里就配不上你,非得闹到解除婚事不可。”
如今母亲不在了,若是再闹出解除婚约的事情,只怕是这门亲戚以后也就不必再走动了。
这些话慕容清音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她还是态度坚定的说道:
“因为我喜欢上燕云迟了,而且他也说非我不娶。与攀高枝无关,这辈子能遇到个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所以兄长成全与否都好,婚事我是一定要解除的。”
慕容瑾整个人都愣住了,足足反应了好一会,他才总算弄清楚这个妹妹在说什么,顿时气得将手都给举起来了。
但是被慕容清音用眼神一瞪,想到在这个妹妹手里,接连吃亏的那些事情,慕容瑾不禁讪讪的又将巴掌给放了下来。
“果然是奔着高枝去的,燕王府的事情,兄长我是个没本事的,的确没办法干涉,所以一会你到了安家想怎么
闹随便你,我送你到府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