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夭音知道再哀求也不管用了,在这帝都之内,她和绿儿没有任何根基可言。
无论是跟在身后燕王府的侍卫,还有如今能畅通无阻进入皇宫,都是因为慕容清音,她才有这份特殊的待遇,与她是不是乌托公主可没有丝毫的关系。
相比宋夭音来说反倒是绿儿,显得相当的镇定自若。
燕王府的人前来拉扯她的时候,绿儿直接跪在地上,接着抬手就是两记巴掌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县主息怒都是奴婢不好,一直在番邦小国待着说话也没个分寸,所以您要罚要骂都随便,奴婢也愿意跟您走,但能叫奴婢同我家姑娘再说几句话嘛,否则她这般在宫门口哭闹也不是回事。”
慕容清音见状不禁哼笑出了声,饶有兴趣的向着绿儿深深的看了几眼。
“还真别说你到有趣的很啊,我还以为仗着夭夭给你求情,你只会更加有恃无恐。竟然直接就跪地认错了,就凭这点,去同我妹妹说两句道别的话吧,毕竟本县主也不是那刻薄之人。”
绿儿闻言,又是三个响头磕在地上,算是谢过了慕容清音的成全。
接着她站起身来,快步冲到
了宋夭音的身边。
眼瞧着宋夭音一脸焦急的要说话,绿儿扯了她一把,接着就压低声音说道:
“姑娘你别担心,只要你们姐妹情分不断,看在你的面子上,县主也不会将我如何的。反倒是您这边,一切按照原计划去做,努力留在宫里才行,等到奴婢这边脱身了,必然尽快回来帮衬你。”
宋夭音闻言,眼泪直接就落下来了,她用力的点点头,将所有的话全都记下来了。
绿儿见状,松了口气,但同时隐晦的向着慕容清音看了一眼后,还不忘埋怨的说道:
“不过通过这件事情,姑娘也应该看出来了,凡事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就算是亲姐妹也一样。人家愿意帮衬一把自然会帮,不想帮忙的时候,你再怎么哀求也无用,奴婢如今与您被迫分开就是最好的例子。”
听到这番话的宋夭音,点点头,觉得确实有道理,啜泣着小声说道:
“放心吧绿儿,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会努力留在宫里封妃封嫔,后位空悬我为何就不能成为皇后呢,我还会将姐姐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学的惟妙惟肖,我就不信陛下不动心。”
绿儿听到这
番话,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用慕容清音催促什么,她直接转身选择了离开。
孤零零留在原地的宋夭音,其实心里是有些慌乱的,但是她的脚步还是异常坚定的,向着皇宫之中走去。
至于说慕容清音,就见她此刻从新坐上了马车,并且还特意叫绿儿同坐在马车内服侍。
对于慕容清音的这个要求,不但随行服侍的燕王府众人,全都一脸迷茫的样子。
甚至就连绿儿自己也有些奇怪,因为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眼神里全都是忌惮之色。
但是再瞧慕容清音,虽然叫绿儿上了马车,却由始至终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直到车马一路回到了慕容府,慕容清音这才睁开双眼,然后淡淡的说道:
“行了,我这里有上好的外伤药,一会将你那额头处理一下,否则在我身边伺候,每天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苛待了你呢,而夭夭到时知道,更是要心中难受了。”
瞧着慕容清音说完,果真递给她一瓶药。
绿儿愣了愣,却没有伸手去接。
慕容清音见状,不禁笑出声来,更是一脸打趣的说道:
“莫非你是觉得,本县主会对你暗中加害,给你的不是疗伤药,而是毒药。”
之前与慕容清音交集不算太多,所以绿儿只觉得,对方身为宋家的女儿,却不肯为家门报仇简直是不知羞耻为何物,一心就想着攀高枝。
可是如今真与慕容清音,同坐一辆马车后,绿儿才知道,刚刚宋夭音到底承担着多大的压力,难怪会一直小声劝她不要在说下去了,因为这个嘉德县主确实很不好对付。
绿儿赶紧将药接到手中后,就礼数周全的道谢说道:
“多谢县主,奴婢也并非愚钝到无药可救,知道您若真想要我这条贱命,哪里需要用什么药,自然有办法叫我死的更加悄无声息。”
慕容清音笑着点点头,显然对绿儿的这番回答很是满意。
“行了你先进慕容府吧,从安家带回来不少的东西,都给安置一下。”
绿儿赶紧应了一声,然后就手脚麻利的去办了。
至于慕容清音,到没急着进入府中,反倒是向着一旁停靠的马车走去,因为燕云迟还在车厢里呢。
推开帘子进了车厢,慕容清音就笑着说道:
“我送夭夭忽然改道
进宫,瞧着你也没跟上来,我还以为你提前先走了呢,没想到竟然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