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云迟的瞬间,慕容清音原本还有些不安的心,瞬间就被抚平了。
人总对未知的东西会感觉到恐怖,因为弄不明白,清郡王要干嘛,所以慕容清音不敢擅动,只能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可如今随着燕云迟一来,尤其是清郡王也将自己的獠牙都露出来了,蓄意针对燕王府,想要将南礼的左膀右臂给废掉,这是对方闹这一出的真正原因。
想明白这点后,慕容清音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就见她不禁直接笑了,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这笑声不免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所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对此慕容清音也是毫不在意,更是看向燕云迟故作羞涩的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真没想到我对你的一片痴心,竟然反倒会害了你。我写给你的书信,和你送我的玉佩,都莫名出现在了郡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清郡王是贼呢。”
本来清郡王的话,已经叫所有人极为震惊了。
在配上那笃定的表情,叫南礼的心都跟着一紧。
他倒不是相信,燕云迟真能做出什么通敌叛国的事情。
可耐不住这清郡王善于网罗证据
,就算只言片语,他也能给你拼凑出一份不利你的证据来。
就像当年他向蛮夷部落借兵一样,其实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允诺要将城池送出去。
不过当时任凭清郡王如何怂恿,在信里他写的也很清楚,江山一寸都不会转送他人,最多就是允许这些蛮夷部落可以入城来定居,不必再受迁移放牧之苦而已。
可是这些话,被断章取义,关键字不是模糊就是残缺后。
清郡王手里所谓的证据,就成了南礼这些年心里的一根刺,虽然知道尽早拔除掉,才不至于叫这毒刺腐烂更多的血肉。
可这清郡王狡猾的很,常年只在封地待着,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帝都,也不安分。
往宫里塞人就算了,现在又将矛头对准了燕王府,可是南礼却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出言相护,否则清郡王被逼急了,将那些他当年写下的书信也公之于众的话,那他就彻底完了。
本来在南礼看来,属于无解的局面。
哪曾想,慕容清音这娇滴滴的一番话说完,仿佛整件事情都变了味。
而再瞧燕云迟,这会清郡王亲自伸手,阻拦他去到慕容清音的身边,自然是为了分开他们,好在一会的
逼问下逐一击破。
清郡王想的是挺好的,可也要燕云迟真愿意配合他才行啊。
所以清郡王的手才伸出来,就见燕云迟直接出手了。
随着一声惨叫,加上骨头清晰的碎裂声传来后。
就见清郡王已经跪在地上,再瞧他的左手,这会正以一种扭曲的样子耷拉在肩膀上,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骨头刚刚被燕云迟硬生生的折断了。
顿时就见得兵部尚书,气急败坏的冲到近前,对着南礼鞠躬见礼后,满脸愤愤不平的说道:
“陛下,这清郡王可是皇亲国戚,您瞧燕王世子是何等张狂,在我们面前都直接出手伤人,可见郡王说的话未必就不可信,世子这分明就是要杀人灭口啊。”
清郡王如今的本事,其实还不至于,连堂堂的兵部尚书,这样身居要职的官吏,都能叛逃成他这边的人。
只能说燕王府树大招风,一向在朝堂上都不缺少政敌。
所以如今有针对燕王府的机会,兵部尚书自然是要落井下石的。
毕竟兵部现在形同虚设一样,本该他这个尚书管的事情,竟然大权都落入到燕王府的手中。
所以兵部尚书不待见燕王府,那是朝野人
尽皆知的事情,如今会第一个站出来针对,就连南礼对此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平时在朝堂上,为了不叫人觉得,他这个皇帝不够贤德仁政。
所以南礼也不会太过偏袒燕王府,但是如今清郡王都要将通敌的重罪甩到燕云迟身上。
若这还不护着一些,燕云迟有口难辨下,岂非要叫清郡王称心如意了。
所以就见南礼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不耐烦,接着就招招手让兵部尚书起身,又无奈的说道:
“我说尚书大人,你怎能在朕面前,空口白牙的说胡话呢。”
看着兵部尚书,那被回怼的一脸呆滞的样子。
南礼可不管他是怎样想的,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道:
“清郡王会受伤,那不是针对了嘉德县主,燕王世子想要护着自己的未过门的娘子,这又有何错呢。断了手臂,朕不是说伤的不重,但若说杀人灭口就有些胡扯吧,人昏都没昏呢,哪就闹出人命了。”
既然要栽赃陷害,那当然是往严重了说啊。
这会被南礼当众揭穿夸大其词,兵部尚书尴尬的直咳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