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紧接着把电话拨回去,对方却显示暂时无人接听,她心中的疑虑更重了,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秦景琛是不是又发病了?
可若他发病,张晨搏应该知道才对,而且也没从江一的脸上瞧出来什么。
带着心中的疑虑,时欢来到沃茨研究所,正巧在研究所门口碰到了丁若澜。
对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时欢,脸上明显一怔,很快便恢复自然,丁若澜笑了笑,问时欢道:“时欢妹妹,我听说你被警方带走了,没事吧?”
时欢微微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都撕破脸皮闹多少回了,还能像现在装没事人如此自然打招呼的怕是只有丁若澜了,真佩服她演技。
“如果有事,你觉得我会出现在这里吗?”时欢反问。
丁若澜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尴尬,很快便恢复正常,她目光憎恶的瞪着时欢,“又是阿琛把你救出来的吧?你留在阿琛身边,永远只会给他添麻烦!阿琛是个最怕麻烦的人,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你!”
时欢嘴角的弧度加深,她满意的点点头,就这态度才对嘛。
她们之间已经处在对立面了,这里又没旁人,也不知道丁
若澜演戏给谁看,甚至她真的想问问丁若澜,每天装出两副面孔,不嫌累么?
丁若澜见她非但没有觉得羞愧,还摆出一副傲慢的模样,顿时怒从心烧,“时欢,你给我等着,你和阿琛不会长久的。”
等着等着,这话时欢听的耳茧都出来了,也没见丁若澜有任何行动。
不过眼下对于时欢来说,更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找到救治秦景琛的办法,至于丁若澜会折腾出什么花来,她一点都不在乎。
“丁若澜,你的人生难道就没有别的重要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时欢突然觉得丁若澜有些可怜,一个为爱情冲昏头脑的疯子,“你这心思要是用在研术上,不至于只会混一个助教。”
“你!”丁若澜气的脸色铁青,她愤愤瞪了一眼时欢,“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
短暂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时欢的心情,她来到实验室时,许方诺已经坐在实验桌前了,听见动静,他回过头来,“时老师?”
许方诺快速站起身来,担忧问道:“我听同学说您被带走了。”
时欢穿好白大褂,嗯了一声,“是有这事。”
她带好口罩和手
套,然后走到他面前,拿起桌子上的数据报告看,许方诺立马解释,“这是新出的数据,我总觉得太玄幻了,所以准备再重新测一遍。”
许方诺挠挠头,说出心中的疑虑,“可是我再检测时,这些样本的数据却发生变化了,跟第一次检测的,根本不一样。”
按理来说,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纰漏的。
许方诺将目光看向时欢的胳膊,那眼神,明显在说要不再抽一管血试试?
“我相信你的技术,这份数据应该没什么问题。”
时欢没注意到许方诺脸上表情的变化,她看着样本分析上的数据,秀眉微微凝起,果然跟她预想的没错。
当年,母亲虽然初出茅庐,却医术了得,在当时堪称绝代无双,她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培养了她这身珍贵的血液,是她留给自己女儿的最后的母爱。
这新型毒性太强了,平常人一碰都会当场暴毙,而她竟然硬生生扛过来了。
时欢拿了报告单,又去医院找张晨搏抽取样本,做前后对比。
“秦景琛一直没来么?”
观察室内,时欢看着身穿白大褂脸带口罩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张晨搏。
对方背对着她,听见她
问轻轻嗯了一声,“不过我早上跟他通过电话,情况良好。”
说到这里,张晨搏疑惑的回头看她一眼,“你们昨晚没有在一起?”
时欢摇头,她一直睡到次日中午才醒,就没看到秦景琛的影子,现在这家伙打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张晨搏回过头,低头忙碌着手中的工作,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清冷疏离,给人一种难以接触的感觉,“秦少就是这样,他闲不住,尤其是……”
他顿了顿,微叹一声,“尤其是当他知道自己所剩时日无多时,就想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料理好。”
他口中所说的所有事情,时欢心里清楚是什么。
外界传闻秦二爷心狠手辣,做事杀伐果决,连对自己的亲人都能下去狠手,这几年秦家在他的手里慢慢扩大,秦家本就有着百年基业,在秦二爷的管辖下,秦家行事作风又多了几分霸道。
但他与秦景琛的恩怨,外界却并不知晓。
就连时欢,当初也只知道秦家大少心性纨绔,常年在国外流连花丛,若机缘巧合让她跟秦景琛结婚,怕是也被这些传闻所迷惑了。
时欢低垂眼眸,听到张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