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时欢出院。
她已经半个月没见过秦景琛了,手机也不在身边,半个月时间她感觉自己跟与世隔绝了一样。
幸好她也没闲着,抽空又把思路重新理顺了一遍,要不是张晨搏一直压着她,她都冲回沃茨继续去实验了。
“这次试毒,有幸捡回一条命,但是不能再经历第三次了。”张晨搏过来送她。
时欢朝着他身后看了眼,依旧没有想要见到的身影,她压着心头的失落,冲着张晨搏笑了笑,“我知道,心里有数。”
“有数就行,给你这个。”张晨搏将一份报告单递给时欢,“这些是你的数据报告单,回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时欢知道他还是不放心自己,“放心吧,我真的不会拿自己生命安全开玩笑的,这一次试毒有很大的收获,我想尽快找到最后的闭环。”
“嗯,我帮你一起找,走吧。”
时欢的东西不多,出院的时候只有一个包,张晨搏替她拎着包先出门,“我送你回家。”
回到别墅,除了保姆在打扫卫生,时欢连呦呦的身影都没有看到。
时欢凝眉,“小少爷呢?”
保姆躲闪她的问话,支支吾吾让时欢
意识到不对劲,她慌忙跑上楼,率先推开了主卧,里面摆设如旧,但衣橱里的衣服,只剩下她自己的了。
她又跑去呦呦的房间看了眼,所有的玩具,包括衣服什么的都被清空了。
一直压在心头的那点怪异的感觉在此刻被无限放大,她就觉得秦景琛半个月都没有出现很不对劲,但每次管家来给她送饭的时候,都会向她汇报秦景琛的动向,每次都觉得很正常,她便没多心。
时欢扶着墙深深喘口气,她找来自己手机,给秦景琛拨了过去,没多会,里面传来机械的女声,“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被拉黑了?
时欢心砰砰跳的厉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她以为秦景琛是不是再次病发了!
张晨搏还没有走远,她紧忙又把人叫了回来,“秦景琛可能出事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时欢紧张的模样映在张晨搏的眼里,心尖涌起一股五味杂陈,他静静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时欢福至心灵,“你知道秦景琛在哪儿。”
肯定的口吻,张晨搏默了片刻,微微颔首。
“他搞什么
?”
时欢想不通这个时候秦景琛又想搞什么?不接电话,不发信息,完全不见踪影。
难道是范元他们有动作了?
“……”
张晨搏微叹一声,这种事他最不擅长了,不知道该怎么跟时欢说,只轻声道:“秦少给你留了份东西在书房的桌子上,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时欢深深看眼张晨搏,倏地转身大步上楼,她跑到书房门口,手握住门把突然停住了,看着书房紧闭的房门,有一瞬间,她似乎意识到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很敏锐。
时欢深呼吸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书桌上,一份文件安静的躺在那里,时欢步伐沉重的走过去,心底深处一道声音告诉自己,这份文件可能是什么。
无形中,时欢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牵绊住了她的腿,一步也不想再靠前。
可她还是走到了桌前,拿起那份文件,上面的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适时,身后传来脚步声,张晨搏无声的将他的手机递到时欢的面前,屏幕上,正和秦景琛通话中。
蓦地,时欢感觉自己眼眶发涩,抬起头来时,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
欢欢。”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从话筒里穿出来。
张晨搏识趣的退了出去。
时欢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一阵凉风吹过来,让她混乱的思绪清醒了一些,她吸吸鼻子,问道:“你在哪儿?”
“桌子上的文件看到了么?”
秦景琛答非所问。
“我不会签的。”时欢深吸口气,态度坚决。
“欢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不会同意的,你现在在哪儿?还有呦呦呢?你把呦呦带哪儿去了?”
话筒里,秦景琛低沉笑了一声,他轻呵道:“别的我不想多说,这几天我会让律师拟草一份财产协议给你,保你好下半辈子,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签字,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有事直接联系我律师。”
“为什么?”时欢觉得秦景琛不是这种随意提离婚的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苦衷。
“呵,时欢,你没有看新闻么?”
时欢一愣,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手机也是今天刚拿到,但是没电自动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