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可留。
可想起钟离的恶劣时,况云霁心里的那点粉红心思都飘散了个干净。况云霁这辈子还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人——想起之前的互动来,况云霁的脸红了红——不知羞耻!不知羞耻!
红着脸瞪了钟离一眼,直把钟离瞪得莫名其妙的,况云霁这才想起了正事。
“对了。”况云霁这样说道,“一个私生女的生日宴会,却请了诸位前来,实在是天大的侮辱,为了向各位道歉,我决定,砸了它。”
话音刚落,竟然有二三十个人从况云霁身后的门外走了进来,一个个的带着家伙事,二话不说,就开始了他们的工作——砸。
况云霁的话是霸道又不讲理,可偏偏又挑不出什么刺来。
一来,况冷雁确实是私生女,即使白清颖已经是实打实的况夫人了,也没法掩盖这样的事实。
二来……这是况家,砸不砸,还真不是客人说了算的。
白清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况云霁能做到这个份上的,咋了这个宴会?那她这个况家的主母哪里还有言语权?她的孩子岂不是成了笑话?
况冷雁是受刺激最大的,听到况云霁的话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你这个没妈的野种!你敢!”
没妈?一句话刺的况云霁双目赤红,按捺着心底的怒火,走到了况冷雁的面前。
况冷雁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试图躲到白清颖的身后去。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况云霁是谁,他是个疯子啊,还是个有权有势有靠山的疯子,即使她算计着况家的钱,她也很清楚,和不受宠的况云霁相比,自己才是那个可以随时被牺牲的。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即使穿着高跟鞋都高出自己一个头的男人,况冷雁忍不住发起抖来——她害怕了。
况云霁看着况冷雁冷冷的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来,况冷雁躲了躲,可心底的恐惧让她的动作都变得僵硬了起来。等到她的下颚被况云霁捏住的时候,脸上泛白的手印衬着她苍白的脸,看起来竟然像是个死人。况云霁强硬的把况冷雁的脸对准了自己带来的人的方向,每每发出一声剧烈的砸击声,况冷雁就忍不住的浑身抖上一抖。
况云霁低着声音,仿佛从地狱里来的恶鬼:“好好看看,谁才是野种。这就是野种应该有的待遇,要是再来惹我,我就如你所愿的让你成为一个——没妈的野种。”
况冷雁被况云霁的话给吓了个半死,一张脸白着,死死的看着那些人轻而易举的毁掉自己珍视的宴会,看着那些人毫不犹豫的砸掉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浑身发起抖来,一时间只知道掉眼泪。
而原本想要斥责况云霁的白清颖,在听到况云霁的最后一句话时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竟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况云霁是认真的,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能让白清颖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事实。
松开了捏着况冷雁脸的手,况云霁嫌恶的擦了擦手,看着况冷雁在自己松手的同时软了腿脚就这么坐在地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轻蔑来。
况建安也觉得丢人,他看了一眼况冷雁,移开了目光,仿佛一个成人训斥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平淡的对况云霁说道:“闹够了就让他们滚回去。”
况云霁看了一眼况建安,没有理会。竟然把他无视了个彻底。
况建安的大家长架子没能摆出去,一时间气得脸都青了。
可是,当他看到况云霁带的人接下来的动作时,那青青紫紫的脸却白了起来。
况云霁满意的看着那些人把喜庆的红换成了惨烈的白和黑,这才不慌不忙的给况建安的袖子上带上了黑纱,他笑着说道:“忘了吗?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啊,我的……好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