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朱烟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一进殿,她就直奔姜挽月而来。
“妹妹!”
姜挽月转过头,就被朱烟握住了手。
“今日可真是多亏了妹妹,若不是你,吟儿被奸人挑唆,恐会与我越来越生分。这该死的樱桃,我待她不薄,居然如此恶毒,竟要挑拨我母女的关系!实在可恶至极!”
朱烟气得身体都在颤抖。
姜挽月扶着她坐下。
“那樱桃确实可恶,好在已经抓住了,也不怕她再继续作恶。只是吟儿身边的人,姐姐还是要再三检查。”
“你说的是,这段时间也是我疏忽了,光顾着照顾琦儿,却忽视了吟儿,才会让奸人有机可乘。”
朱烟说着,接过了丫鬟递来的茶,一口气喝了半杯。
“对了,那樱桃,还审问出别的没有?是谁指使她的?”
姜挽月摇头。
“还没问出来,不过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找出幕后指使者。”
“妹妹的本事,我自是相信的,只是这件事,不用告诉殿下吗?”朱烟有些不解。
姜挽月抿了抿唇:“殿下在忙前朝的事,还是等查到确实的证据,再告诉殿下吧!”
毕竟涉及定王府,就算这时候告诉李策,他又能如何?
查到最后,顶多就是处置几个下人。
只要皇帝还在,李策就不可能对定王府下手。
朱烟想了想后说:“妹妹说的在理,不过此事毕竟是针对我和吟儿,总不好叫妹妹你一个人忙活。这样吧!我告诉我爹一声,让他帮你在外头查查?”
姜挽月正愁在宫外没有人手呢,立即应下了。
“如此,就辛苦朱伯爷了。”
“那行,我这就叫人送信,明日请我爹过来一趟。”
朱烟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朱之温如今卸了禁军统领的职位,只挂了个闲职,不用当差,闲暇时间多。
接到女儿传信,他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东宫。
外臣要见东宫女眷,必先请示李策,不过李策当然不可能反对,还特意交代宫人们好好招待,然后才出了门。
姜挽月和朱烟到了之后,就让其余宫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绣春和和雨。
“见过朱伯爷。”
姜挽月率先行礼。
朱之温忙避开了她的礼:“良娣身份贵重,老臣一介匹夫,如何敢受良娣之礼?”
姜挽月面带微笑。
“伯爷此言差矣,今日并非以君臣之礼相见,而是我陪朱姐姐来见家人,作为晚辈,见到长辈,自当见礼,有何不妥呢?”
朱之温看了她一眼。
“既是自家人,那何故还称老夫为伯爷呢?”
姜挽月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地改口。
“是,朱伯伯。”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了起来。
姜挽月在朱烟的下首位置坐下,朱之温见状,眼神都温和了许多,也跟着坐下。
“那个宫女,可审问出结果了?”
朱烟看向了姜挽月。
姜挽月眉毛微微一蹙。
“倒是问出了一些,只是……”
她顿了顿,目光一扫,才继续说下去。
“事涉定王府,恐怕不是那么好办。”
她将昨日审问出来的那些详尽地说了一遍。
朱烟一惊:“定王府?怎么会?难道是定王妃?可不对啊!先前我见过定王妃,她看起来和善大方,还帮我给琦儿找了几个奶娘呢!”
朱之温捋着胡须思索道。
“定王妃性情敦厚,为人谦和,在闺中是就颇有贤名,否则以她的家世,哪有资格嫁给定王?要说她故意挑唆,老夫是不信的,这对她对定王府有什么好处?”
姜挽月赞同不已。
“我也是这么认为,只是那樱桃一口咬定是定王府的凌蓉教唆她这么做。”
“看来想要寻找突破,得从这个凌蓉入手了。”
朱之温霍得站了起来,弹了弹衣角。
“此事就不用你们管了,老夫会处理。”
朱烟也站了起来:“爹有主意了?”
“伯父可要小心些,那毕竟是定王府。”姜挽月关心道。
朱之温哈哈笑了一声。
“侄女不必担心,老夫虽说卸了官职,但手里还有些人可用,要抓一个丫鬟,不在话下。”
姜挽月舒出口气,面上露出一丝笑意。
“如此,侄女就等伯父的好消息了。”
她欠了欠身,和朱烟一起送朱之温出门,而后两人又一起回了内苑。
经过承恩殿时,朱烟下意识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