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师尧每回陪着郑晓铭撸串,基本两个结果,吃到吐或者喝到吐。
这回是后者。
郑晓铭费半天劲才把纪师尧弄回家,把人往床上一扔直接走人,反正纪师尧每回都能把自个灌成这副德行,他已经懒得再管。
郑晓铭刚关上门,就看到易泊文从电梯里走出来。
这个场面就很尴尬了,郑晓铭想解释什么又觉得太多余,于是问易泊文:“我这有备用钥匙,要给你开门吗?”
易泊文看了他一眼,点头,“开吧。”
这回他俩吵得凶,易泊文连钥匙都没拿,郑晓铭给他开了门之后就把备用钥匙留给了易泊文,走前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纪师尧就那德行死倔,你别跟他计较。”
易泊文点头,心说我要是跟他计较那我早被他给气死了。
纪师尧全然不知,裹着被子睡得安安稳稳,第二天醒来只觉得饿。
家里没现成吃的,冰箱里就两袋面包还是易泊文买的,纪师尧拿出来看了看,已经过期了只能丢到垃圾桶。
正愁着呢,郑晓铭电话就打过来了,“你人呢?”
“在家呢。”
“没点别的事?”
“没啊,就是挺饿的要不您给我送点吃的来?”
“滚蛋!”郑晓铭直接挂了电话。
纪师尧对着电话叹气,郑晓铭这脾气往坏了说就叫狂躁症。
诚达那边的活已经开始收尾,他顶多再干一个礼拜就能撤了,昨天易泊文突然出现给他整得都有阴影了,他倒是不怕见易泊文,他就怕人家不想见到他。
可无论怎么说,活还是得干。
接下来几天倒还真没见着易泊文,直到他把诚达那边的工作做完了,也没再见过易泊文。
郑晓铭天天催他回事务所,回去了等着他的就是积压的工作一堆,他不喜欢在家工作,就直接在事务所熬夜。
郑晓铭也没走,大晚上的两个人煮了一壶咖啡,对着喝。
“我怎么沦落成这样。”纪师尧摇着头叹气。
郑晓铭坐在窗边扫他一眼,“你就知足吧,跟易少和好了吧?”
“没呢。”纪师尧有些泄气。
“还没呢?他不是都去找你了吗?”
“什么时候?”纪师尧心说我怎么不知道。
“上个礼拜啊,你喝醉酒我送你回家那天。”郑晓铭回忆道,“我给他开了门啊,他没进去?”
纪师尧回忆了一下那天是哪一天,“你怎么不早说?”
郑晓铭:“我这不是说着嘛!”
纪师尧也没心思再加班了,拎起包就走,“桌上的文件你记得签名,我先走了。”
郑晓铭在身后骂了一句,纪师尧没听清。
第二天,易泊文在家收到一个快件,寄件人那一栏明明白白写着:纪师尧。
他拆开一看是一张旅行的宣传单,看着还挺眼熟,这还是他拿给纪师尧的。
易泊文立马给纪师尧打了电话,纪师尧心情甚好,“东西收到了?”
“你什么意思?”易泊文问他。
纪师尧在电话那头笑了笑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那地儿吗?我一直等着呢。”
易泊文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宣传单,“行啊!去!”
纪师尧心情甚好地收起了电话,易泊文在家对着手机发愣,纪师尧让你去你就去,你还能不能有点脾气了!
想着想着就乐了,他是真想纪师尧了。
那天晚上,郑晓铭给他开了门他也没在纪师尧那儿多呆,他怕纪师尧突然间醒了,他不知道该跟纪师尧说点啥。
说我们和好吧?
那可不行,这样他也太没脾气了。
易泊文前段时间总去一家俱乐部,早晨送完纪师尧去上班直接就去俱乐部报到,纪师尧下班的时候他还在俱乐部,还得纪师尧去找他。
纪师尧看过他攀岩,易泊文平时就挺帅的,攀岩的时候更帅。他每天在那爬来爬去,纪师尧还真有点发愁,他这样子太招人。
那天下班早,纪师尧在路上买了一袋糖炒栗子,打算边等他边剥着吃,可易泊文那天没攀岩,也没穿运动服,坐在边上跟人谈事。
纪师尧喊了他一声,“易泊文。” 谈就谈,靠那么近干什么!
易泊文回头朝纪师尧招了招手,回头接着跟人谈事。纪师尧看了看易泊文身边的那男的,小样长得挺好,不过估计年纪还小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纪师尧凑近了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这家俱乐部除了攀岩还会带背包客到一些没怎么开发的景点,他俩谈的就是这事,跟易泊文谈的人是这俱乐部的一个向导,去的是叶子岭。
易泊文跟纪师尧介绍,“这位是方教练,别看他年轻,经验特丰富。”
纪师尧可有可无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