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轻舒离开后,江宁舒服的躺在躺椅上感叹道:“终于不用每天装模作样的修炼了,你说是吧!长寿。”
说到这她猛地想起长寿此时正在三师兄那边。
自从上次知道长安是腾蛟后,第二日三师兄想接它到自己的住处去住几天,也好培育千面藤。
江宁当然没问题了,反正只要在四象宗内,它就是安全的。但这事还是要问问长安的意思。
问过后,它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也明确表示要和长寿待在一起,这个也好办。
最后,风陌义连带着长寿一起搬了过去。
很快几天就过去了,魏轻舒的庆贺宴也如期开始了。
正如江宁所料,她果然被掌门拉着当起了吉祥物,还要不停的和不熟之人客套,实在无语。
好在没过一会,她就被师傅解救了。广一看她被众人围着实在可怜,上前直接将人打发了。
江宁感激的望了师傅一眼,随即瞬间溜了。
就在她才出来没一会,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江施主,好久不见。”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宁没有半点诧异,刚才她就注意到了,般若寺这次来的人是了诀。
她本来以为凭着了诀的性子,应当不会主动来找自己,没想到这家伙倒是看开了。
不过这次他身边跟着一名男子,看样子不像是般若寺之人,那人戴着一张遮住全部面容的面具,就连眼睛和嘴巴都没有露出来。
然而光看其身形便会发现他的情况有些不对,因为他整个身躯已然变得极为干瘪,仿佛失去了生命力一般。那原本应该饱满而富有弹性的皮肤此刻却紧紧地贴附在骨头上,使得骨骼线条清晰可见。
肌肉也完全瘪陷下去,毫无生气可言。远远望去,他宛如一棵早已枯萎多时的老树——枝干光秃、树皮干裂,给人一种萧瑟凄凉之感。
江宁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后就离开了视线:“了诀大师,好久不见。”
了诀这次见到江宁表面上倒是没有了之前的不自在,只是心里是如何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客气道:“这次前来打扰江施主是有一事相求,这个算作谢礼。”说着手中出现一本无阶功法。
听他这么说,江宁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了。果然,接下来了诀指着身后的男子道:“他与我有一段渊源,这次将他带来就是想请江施主看看还有救吗?”
江宁没有直接拒绝:“这个还要先检查一番才能下定论。若两位不介意,我先替他看看。”
闻言,了诀看向身后的男子,见他略微点头后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施主请。”
江宁上前刚想抓起他的手腕检查,没想到面前的男子看到她的动作,下意识的朝后缩了缩,她还以为是这人不习惯和人近距离接触,稍微安慰了一句:“别紧张,只是简单的检查一下。”
说罢,她再次伸手,但当她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手腕时,男子突然猛地向后一缩,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江宁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与此同时,她还留意到男子正在竭力克制着某种本能的反应——那似乎是一种想要发起攻击的冲动。
这种情况让她感到颇为好奇,因为通常来说,人们只有在面临威胁或者极度恐惧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看他这样子之前的生活应该不行啊!这么抵触别人的接近。这应该是有什么心理创伤吧!
意识到这点后,江宁没有太过靠近,只是从衣袖中甩出一根银丝缠绕到他的手腕上。
凌燃本来正在因为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懊恼,看到江宁不但没有怪罪自己,还细心的拿出了这个,他小心翼翼的朝着她看了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
千年过去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见到江宁,还是以这种身份。说实话,他自己都没想到能活这么久。
江宁一边检查着他的身体,一边注意着他的情绪。
同时也调整着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露出异常的神色,只是像看寻常的病患一般,不过心里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这般抵触旁人的靠近。
怎么说呐,这个人能活到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
他的身体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亏损严重,看样子是因为采补才造成的,之后又因秘术折磨,一直没有得到治疗。
大概了解了详情,江宁斟酌着开口,尽量不说出冒犯之语:“他之前受到了太多折磨,又接连受伤,身体已经破败不堪。
我只能减轻他身上的痛苦,至于他身上的蛊毒和秘术,这个我也只能尝试一番,不敢保证。”
听到她的话,凌燃面具底下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不管是秘术还是蛊毒,对他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已经这样了,纠结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听到她的回答,了诀行礼道:“麻烦江施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