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入夜的时候,大雨忽然倾盆而下,路上行人匆匆,忙着躲雨或是……回家。
灯火通明的傅宅。
“妈,我三嫂呢?”
“洗过碗就上楼了,成天把我这个婆婆当空气,就知道一天到晚躲在那个房间里,也不怕闷死自己!”
“哈哈哈哈……”
少女笑着,看了眼二楼最左边的那个房间:“她就是有病呗,等三哥回来,让三哥和她离婚好了,反正他也不喜欢她。”
卧室里……
宋惜冉一个人趴在阳台上,听着楼下隐约的讨论声,眼底一片凉意。
她巴巴地望着别墅的黑色雕花铁门,也在等一个人回家。
刚才收拾餐厅的时候,听她们聊起来,出差两月的丈夫今晚会到江城。
她想他,是一个女人对自己所爱慕的丈夫的想念。
她也埋怨他,埋怨他总是不停地在出差,让她忍受着两年以来的寡式婚姻。
两年,他不断出差,婆婆和小姑子也在不断地刁难她。
她明明是生活在聘请了很多很多佣人的别墅里,可自己却总要做许多的家务,不止如此,婆婆言语打击也从未间断。
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究竟是嫁到傅家了,还是傅家聘请的一个免费
保姆?
这样的婚姻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的声音安静了,别墅院子的灯也灭了。
宋惜冉回到卧室,躺到床上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睡着了的时候,身上好像忽然压了重物,脖颈间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爬来爬去,然后,嘴唇被捉住。
她忽然惊醒。
睁开眼,头顶上方是一张禁欲克制的脸。
傅南政的眼底欲望翻滚,已经急不可耐。
兴许是刚才等待的时候,心底经历了几轮从希望到失望的过度。
此刻看着他,宋惜冉没有预想之中的喜悦,反而皱了眉。
她推了他一下:“我困了。”
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亲吻的动作停了一下,紧跟着,极为模糊的一个“嗯”喉间溢出,动作继续。
宋惜冉心中的不满越发浓厚。
每次离家短则两个月,长则三个月,有一次甚至长达半年,回来时总是在深夜或者凌晨,到家不管她是否睡着,是否需要,就要压着她做这种事情。
她这个妻子对他来说,只有纾解欲望这点用处吗?
女人闭上了眼,凉透的一颗心几乎快要结冰。
两年,足够一个人攒够失望了。
身体因为傅南政熟悉的拨
弄燃起欲火,她最终还是没有躲过例行公事般的一场情事。
第二天清晨,宋惜冉睁开眼的时候,傅南政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小小地怀疑了一下——
昨晚是在做梦吗?
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手碰到了旁边的枕头,还有余温。
不是做梦。
宋惜冉起床洗漱,下楼。
傅南政一身黑色西装,双腿交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翻阅财经报纸,模样专注。
他看起来总是那么高贵优雅,让人不敢靠近。
“儿子,吃饭了。”婆婆陈艳芬喊了声。
傅南政又翻了一页报纸,慢条斯理地看了几眼,才缓缓放下,起身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触及到了宋惜冉。
宋惜冉皮笑肉不笑地动了下唇角。
后者面无波澜,收回视线时丢下一句:“去吃饭吧。”
“哦。”她应声。
爷爷最近去旅游了,公公出轨常年和情人生活在国外,饭桌上,除了他们夫妻两个,就是婆婆陈艳芬和小姑子傅北迎了。
宋惜冉刚喝了口粥,就听陈艳芬开口:“阿政,婉音最近在江城,你有空去见见她,还有感情的话,就把婚离了,娶婉音。”
她愣了一下。
原来叶婉
音回来了,她就要离婚啊?
“我没有离婚的计划。”傅南政淡漠地丢下这几个字,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
陈艳芬不死心,开始抹黑宋惜冉:“两年了,宋惜冉都没下出来一个蛋,你不在家的时候,她还总是忤逆我,气我,不尊重我,让她帮忙做个饭还把汤泼到我身上,这样的儿媳妇,我可不敢要!”
说着,看向傅南政阴阳怪气地道:“你不离婚,总不能是你喜欢上这个结婚两年,相处不到两月的女人了吧?”
叮——
宋惜冉的手机响了。
平时吃饭她从不会看手机,但是现在,听着婆婆两年如一日的抹黑挑刺,忍耐到了极限,已无心用餐,索性拿起手机看消息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