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回到了宴会现场。
湛家当家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温馨她没有认真听,她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停留在迟皓的身上。
往事就像是打翻了的药罐子,又苦又涩的味道全部涌上心头,她甚至都湿了眼眶还一个劲的强忍着露出淡淡的微笑,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她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外人。
仲思霏优雅的笑着挽着身边的男人,旁边站着她的继父还有生母,还有司仪在一旁说着一些热闹气氛的话语,不知道怎么的台上的男女主角就开始亲吻起来,台下一些公子哥们发出欢呼声,气氛被炒到高|潮,可温馨依旧不为所动。
台上的人温馨全部都认识,也知道他们站在台上望下台下是一片怎么样的光景,台下甚至还有好一些旧面孔,温馨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全部都可以看到。
因为在很久以前,她也曾像现在这样,站在台上,和那个男人订婚,那个时候她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长久的拥有那那一瞬间的次幸福和满足感,她身边甚至站着的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欢呼声,一样的司仪,只是如今的女主角不再是她。
以往的真心付出此时看来是最讽刺的嘲讽,每个人的脸上露出暗带祝福的微笑也成了今晚最恶心人的景象,从头到尾自己就好像一个从来都不存在的透明人般,被人摆布,被人愚弄,到最后只剩下自己遍体鳞伤,一个能记起自己的人都没有。
宴会好不容易散了,有些和湛家比较要好的世交会留下来继续和他们说说话——这个流程温馨也经历过,所以很清楚,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
之后宴会的人散的差不多了,金晴也示意温馨他们应该走了,这才来到湛氏夫妇面前,只是金晴还没有开口,湛当家就迎面上来,伸出手要和金晴相握,金晴的眉头一挑,还是伸出手,与之握手。
“刚刚是我失礼了金先生,今年您能亲自来,正是我们湛家的荣幸。”
“哪里的话。今年刚好有空,就来了。”金晴不冷不淡的回到,随便介绍了温馨:“这位是我今晚的女伴。”
“您好,湛先生,我叫温馨。”温馨笑的明朗,简直和刚刚仿若两人:“我刚刚也很您说过——如果您还记得的话。”
“当然,很高兴见到你。”湛当家情绪好像是平复下来了,舔了舔唇。
“想必您一定就是湛先生的女儿湛大小姐了,什么嘛,和我一点儿都不像,为什么刚刚总会有认错。”温馨转头看向金晴,用类似于抱怨的语气道:“你说我长得像湛家大小姐所以别人才会叫错,可这有眼睛的人都会区分吧,你是不是在骗我。”
几乎整个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湛大小姐指的是哪个湛家,指的是谁,很长一段时间,湛大小姐就是温馨的代号,很多人甚至都不清楚她的本名,但是一提到湛大小姐,所有人都清楚是她。
可到底这只是一个代号,对于温馨来说无关痛痒,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就不一样的意义了。
“不,她不是。湛大小姐,另有其人。”金晴的眸子低垂,配合着她的神态,金黄色的眸子像是蛇眼一般冰冷苍凉。
温馨的脸上浮现出诧异的神情,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转之笑的尴尬略带歉意的对仲思霏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成心的。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湛二小姐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好了,另外,湛二小姐,生日快乐。”
她笑得是那样的无害无邪,语气是那么的诚恳,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般,露出最真挚的眼神以及最客气的姿势,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该有的样子。
仲思霏的母亲原本是湛家的家庭医生,温馨的母亲在是英国人,在那边也是炙手可热的一代新星,只是来到中国没多久之后,精神方面就出现了一些问题,后面迫不得已将她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没想到的是母亲不但没有好转,病情更加恶化,终于在一个深夜的午后,跳入后院的一个小湖泊中,溺水身亡。
——当然,这也只是官方的说法,然而真相……
温馨想到这里,眼眸子不禁又冷了几分。
而后没多久,这个家庭医生就带着一个女儿,也就是仲思霏,嫁入湛家,从此过上上流太太和富家小姐那样的奢华生活。
仲思霏过来之后并没有改姓,现在听见恍然听到一句‘湛小姐’,别人叫错也就算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从她的嘴里吐出来就好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狠狠的将自己紧紧的捆绑着,让自己透不过气来,转之居然从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羞辱感。
特别还强调湛‘二’小姐,她到底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应该消失的无影无踪才对吗???
她像是寻找什么心灵安慰似的,紧紧的挽着迟皓精壮的手臂,原本紧张激动的心情得到了缓解,她甚至昂首,好像在炫耀似的看向温馨。
只要这个男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还在自己的身边,那任凭这个温馨如何折腾,在她眼里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