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王风鸣和梅香想的正好相反,越是这样,他越想求个真相。
王风鸣正好想说什么,程悦之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其堵了去:
“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我也想给自己一次证明的机会,身不但要搜,还要搜出点东西来,否则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程悦之语气坚硬,梅香从她说话的口吻听出几丝担忧,未等她回过神来。
已经有人去搜程悦之和李沫的身子。
片刻后,下人从李沫身上搜出梅香所说的定情信物,白色绸缎绣有鸳鸯图案的丝巾。
看到丝巾的那一刻,梅香终于松了一口气,满脸笑意接过去仔细瞧了瞧,拿到皇后娘娘面前道:
“姑母,您看,这鸳鸯绣的多生动,女子送男子丝巾,这不是对对方有意是什么?”
王风鸣脸色一沉,盯着那块丝巾先是一愣,仿佛在哪见过。
几年前他去带兵打仗,那时候刚和程悦之完婚,程悦之绣了两块鸳鸯图案的丝巾留作念想,一块给他一块自己留着。
李沫一把抢过丝巾,冷笑道:“一块丝巾而已,就能说明我们之间有什么了?”
说完拍了拍手中的东西就要塞进衣襟中。
王风鸣大叫一声:“等一下。”
他似乎看出这块丝巾和别的不一样,他记得以前程悦之绣的那两块,右下角有两个小字标记,一个鸣,一个是之。
之字那块在王风鸣那里,而鸣的这块一直是程悦之带在身边。
李沫手上的这块丝巾,要说同样的材质同样的鸳鸯图案可以街上买的到,但那个独有的标志是独一无二的。
“你敢说这丝巾不是你送给他的吗?”王风鸣有些愤懑,和自己定情的东西怎么可以送给别的男人。
“不是。”程悦之回答的斩钉截铁。
“确实不是她愿意送我的,是我主动问她要的。”李沫见不得别人逼程悦之,尤其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王风鸣。
王风鸣冷哼了一声:“好啊,你们两个关系都到了相互解围的程度了。”
梅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转身寻求王后娘娘寻求帮助。
王平烟和王风鸣血脉亲情,即便是王风鸣无理取闹,作为亲姑母也不至于去帮助外人,何况,现在的局势是王风鸣处于弱方。
梅香想着只要皇后开口,这事便能成了,她似乎能想象出程悦之净身出户的可怜模样,心中欣喜难耐,不禁勾起了嘴角。
奈何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三哥你又何必不说真话呢?”
站在皇后王平烟身边的李箐突然笑着质问李沫:“明明这丝巾不是你主动要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何不把话说清楚,免得遭受不白之冤。”
李箐的话引起不少人的遐想,梅香心里更是觉得程悦之此次在劫难逃。
李箐接着道:“明明是我主动要你向悦之姐姐讨要的。”
李箐看着不明所以的众人,继续不忙不忙道:
“我要的丝巾,最近没时间没来得及去你府上取,才叫你帮我带过来,今晚你一直不提起,我还以为你忘了,正巧碰见你们这么多人指责你俩有啥私情,我好奇,想看看热闹,没想到是因为这块小小的丝巾定你们的罪,那就太不应该了。”
听到这话,王风鸣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作为一个男人,他肯定希望这一切都是梅香耍出来的手段,程悦之和李沫毫无他们口中的关系,堂堂平阳侯,哪能接受自己戴绿帽子。
当看到丝巾那一刻,他又有些不淡定了,这明明只有他和程悦之才有的东西,怎么就到了别人的手里。
王风鸣糊涂,梅香可不糊涂,她显然不相信李箐的话:“公主说这丝巾是你想要?公主身份好贵,要什么样的好东西能没有,为何会要姐姐手里的丝巾,这话说起来也太牵强了吧。”
“梅香问的好,你要什么没有,怎会看中悦之的定情信物,这是什么癖好。”王平烟接了梅香的话,淡淡看了一眼程悦之,又将视线转到李箐身上。
李箐不慌不忙:“娘娘也说了这是悦之姐姐的定情信物,早就听闻,悦之姐姐的女工了得,上面绣的鸳鸯栩栩如生,仿佛能展翅高飞,我一时兴趣,想要借鉴一下,就想着借悦之姐姐的丝巾看上几眼,学习如何铺线引针,这不我不好和悦之姐姐开口,就要三哥帮我问问,我脸皮薄,要是悦之姐姐不答应,丢的也是三哥的脸和我无关不是。”
说罢,摊开手掌对李沫道:“三哥现在可以给我了吧?”
梅香不甘心,也不相信:“公主的话是真是假谁知道,说不定是在刻意为他解围,或是几人商量好的,为他们打圆场。”
原本程悦之特意叫翠竹喊李箐来,就是想让她为她解围。
刚开始听李箐说话的态度翠竹还一直担心,怕李箐临时变了主意,似乎有意帮王风鸣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