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一事，期限几何。
壹.
城东所，瞳孔锁扫描无误，一组进入第三研究空间，和已经在里面工作十小时的二组研究员交班。
一组组长袁术是这次研究任务的负责人之一。
监控画面里，女人一动不动地被锁在房间里，连头发丝都没有挪过位。
袁术问二组组长宋齐，“有异样吗？”
“老样子，生命体征正常。她的危险级别为SSS，没有灵魂桥使在场监护，我们不能靠近，光靠这些六十天不变的数据，很难研究出结果。”
准确讲，因为危险级别评定最高档是SSS，所以勉强用SSS来标识玻璃房里的人。
宋齐：“如果真和书上说的一样，区区一个动了手脚的琉璃盏真的能困住她？”
当初可是七件护族神器同时催动，才短暂封印住她。
“七家的护族神器需要大灵魂桥使才能驱使，裘老年事已高，就算他是灵魂桥使，寿命和精力也是都是有限的，能用一个琉璃盏拖延时间已经足够了。”
“研究两个月毫无进展，万一她恢复意识，难道我们要再找一个神器？”
“你以为神器是轻易可以供我们使用的吗？”袁术看向宋齐身后的年轻研究员，说，“霍家青铜鼎下落不明，如果不是以看护不力的名头向霍家问责，怕是只和霍家交好的裘老一辈子都不可能和我们魂局合作。”
“魂局能人那么多，连路家兄弟都能说服，一定能找到第二个大灵魂桥使。”
袁术跟了整个计划，知道很多细节，“说服路家兄弟？要不是路双静发现的早，不然路家就要反水了。”
“哦？”
研究过程枯燥，有人乐意当听众，袁术也乐得多说一些。
“其实灵魂桥除了司灵还有一个人，据说他擅于易容，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路桓发病那天，路双秦向他通风报信，他守在院子里，导致我们的人进不了路桓的院子，不然计划还能完成的快一点。”
“如果那个时候抓住她，谁来对付搜魂教？”
“魂局帮灵魂桥养了那么多灵魂桥使，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这个时候能派上用场。”
“哪怕他们根本无力招架搜魂教召唤出来的怪物？”
袁术盯住说话的青年研究员，“你什么意思？”
宋齐被袁术的反应惊了一下，忙说，“袁老师，你别生气，他是年后刚从徽州调来的研究员，以前没接触过这种事，年轻人嘛，同情心容易泛滥。”
“刚来的新人？”袁术不信。
第三研究空间是魂局机密程度极高的地方，仅次于京区档案库，不可能从偏远地区调来一个新研究员。
“国外留学回来的高材生，在生物方面做过很多研究，没准你还看过他发表的学术论文，他去徽州完全是沧海遗珠，万幸没有蒙尘太久，得到了顾先生的赏识，是顾先生亲自写的调职信。”
宋齐搬出袁术的顶头上司，他再怀疑，也不能怀疑到自己老大的身上。
袁术接过宋齐的权限卡，催二组的人离开。
与袁术险生口角的青年研究员路过他身边，眼中的不屑就差把袁术按在地上摩擦。
贰.
书案上的纸已躺两个月，旁边的文件换了又换，只有它被主人来回翻动。
不知是在怀念，还是希望它能变出他想看到的东西。
“这纸都被你翻起毛了，找着你想找的东西了吗？”
魏子懿去国外陪家人过年，纸醉迷金，消遣大半个月，身上吊儿郎当的劲儿更盛，两天前才回，进了书房，跟没骨头一样，摊在红木椅子上。
“你连回国的第一个新春家宴都没有去，那人有那么重要吗？”
人在国外，消息依旧灵通，霍云书又是七家名人，魏子懿想不知道他的消息都难。
“我不知道。”
指尖擦过每一个黑墨印上的名字，霍云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她。
魏子懿显然不信，“陌白，霍兮容在市一院的指导医师，三个月前辞职离开，同时路桓回路家，路家大肆操办她的回归宴，现在却矢口否认她的身份，咬定她是个骗子，路家受她蒙骗，差点赔进去一个琉璃盏。”
无论是陌白还是路桓，存在的痕迹都被彻底抹掉。
背后一定是魂局做的手脚。
“俶伯去照顾霍云吟，这离园就剩你一个人，需要我过来陪你吗？”
回国后大半时间里，霍云书都住在离园，习惯了这里的环境，霍老夫人想留他住主宅，他拒了。
“我喜欢清净。”
就是嫌他烦人呗。
魏子懿撇嘴，“难怪你二十七了都没女人要你，嫌吵不去参加活动，缺少社会交流，认识的异性少得可怜，除非你母亲物色给你的门当户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