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我怎么会……”霍云书听完瞳的话愣在原地,“不信她?”
瞳无意与霍云书多言,一掌令霍云书的伤势回到月前,保证他不能离开太虚后闭门谢客。
顾肆将人送回静心阁,想再去沐月殿时,殿门上悬着一把三尺剑,大有谁来斩谁的阵势。
殿内的气氛比殿外更加凝重。
“主上去了哪里,你们又背着我计划了什么?”浮生满腹疑惑,万年前也是这样,他一直以为墨颜白与霍云书的交战是霍云书挑起,对霍云书敌意满满,结果只是他以为的以为,里面还藏了一堆他不知道的官司!
今朝耸肩,无辜状:“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浮生忿忿:“你这几日不是和主上形影不离吗?你觉得我会信?”
“我陪她从族祠回来就去加固剑阵,根本没时间听主上安排其他事。”
“可你刚刚说霍云书没资格过问主上。”今朝对主上前缘一向持无所谓的态度,她说这话时语气强硬,浮生以为其中必有主上授意。
“他确实没资格呀。”今朝说的理所当然。
浮生语噎,视线扫过屋门二人。
玄易虚弱道:“我在养伤。”
青璃附和:“我在照顾病人。”
“行了,”瞳终于看不过眼,“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我。”
闭关一事是瞳最先传达,浮生看似问了一圈,实际想让瞳自己说,毕竟他打不过瞳,和今朝打最多躺一两天,瞳一出手就跟霍云书刚刚的下场一样,他上一次受的伤可比霍云书受的重多了。
玄易:“位置。”
瞳:“王樾。”
青璃:“目的。”
瞳:“请君入瓮。”
被抢走问题的浮生环瞪一圈,原来一个个都想问,就是不敢先开口。
今朝:“为什么不带我们?”
瞳:“一人足以。”
今朝:“不可能。”
她作为剑身时与墨颜白魂力相连,比任何人都清楚墨颜白现在是何境界,外面怨魂汹涌,数以万计的怨傀大军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清理,此时出去无异于羊入虎口,又是孤军奋战,定是步履维艰。
“你清楚主上的底牌,也清楚她的性格,她不会打无准备的仗。”除了三万多年前,被霍云书,被自己坑过一次。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今朝转身要走,背后袭来拂风,她回身斩出一剑,打散那风,“你疯了?”
其余三人都惊于这一招一回,事态严重到内部互殴了?
瞳鲜少出招,一连两次都为阻止他们出去,今朝很难不担心墨颜白的处境。
今朝剑指瞳,沉声质问:“解释,你如果给不了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出去。”
其余三人想插手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但是一个拂手就能把人打回原形,一个剑随心动,随时都会被打成筛子,根本介入不了。
青璃从里面搬出一把椅子,示意玄易坐下,然后举着药膏继续上药。
被按在房门口脱衣上药的玄易:“……”为什么感觉有点羞耻。
捌.
“你助主上抽取祖地生机,就没体会到其中深意?”
今朝疑惑,抽取生机不就是为了破除族祠的第一道门吗?
瞳叹气,今朝擅长打架,却不懂布局心机,“你这几日巡回应当发现有不少人混入太虚,意图破坏焚怨阵。”
今朝回想近日撞见的形迹可疑的人,说:“是有几个。”但都在接近焚怨阵前被她斩杀。
“卓鸣鹤知道焚怨阵的威力,主上回归,焚怨阵重启,对他有莫大威胁,所以他开始不断派人前来破坏焚怨阵。当年主上布阵便用了半月,一旦焚怨阵被破坏,太虚对幸存者的庇护也就到头了。”
今朝笃定道:“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破坏焚怨阵。”
“但你只有一个,帝王剑只有一把,你能挡住数十数百人,能挡住卓鸣鹤目及无边的怨傀大军吗?如果卓鸣鹤抱着两败俱伤的决心一举进攻,前殿那些幸存者一掀就翻,除有净化之能的抚苏,其他人就如蚍蜉撼树。”
“所以?就因为我们帮不上大忙,主上就孤身前往,不准我们插手?”诫链松动时的心悸之感犹在,今朝向来胆大,近万年来,唯独月霞谷大战与那日诫链异状令她惶惶不安。
就好像是主上随时可抛的弃子,从未在她的棋盘上留有一席之地,一旦主上落入危险处境,他们就会被迫散去。
青璃绑完纱布,玄易拢起衣襟步入院中,对瞳说:“从霍云书闯入时起你就布下结界,现在他们已离开,剩下的我们都是自己人,你没必要说三句藏两句。”
瞳摸了摸食指骨,平缓道出实情:“太虚混入卓鸣鹤爪牙,除了试图破坏焚怨阵的明枪,还有躲在角落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