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课放学,于蔚因为要出黑板报所以留下来。
等到值日生都走了,在门外的裴晨才边拍篮球边走进来。
他问:“要出完么?”
于蔚:“不用,我把框架打完就可以走了,日期截止到下周,不用急。”
裴晨笑了笑,一手抱着篮球,一手从粉笔盒里抽出一根粉笔,在空着的黑板上随意画着。
于蔚发现他的小动作:“画什么呢?捣乱啊。”
“画你啊,你这么好看,必须画下来。”裴晨画得有模有样,画完还要于蔚来看像不像。
于蔚把粉笔按长短分别放入粉笔盒,忙里偷闲看了一眼,叹息:“如此抽象的艺术,我这凡人欣赏不来。”
“我听出来了,你骂我画得丑。”手指还沾着不少粉笔灰,裴晨刮了下于蔚的鼻子,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孺子可教也。”于蔚没发觉,又看了眼黑板上扎着冲天辫的卡通小女孩,不禁笑了。
她拍掉手上的粉笔灰,拎起背包准备离开。
裴晨笑得贼兮兮的。
于蔚锁好门窗,转头看见他这副样子,感觉有些奇怪,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然后就摸到粉笔灰。
裴晨仗着身高腿长,在于蔚发飙之前抱着篮球跑出老远。
他以为于蔚会追,结果回头一看,她还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他蹦哒着回去。
于蔚小声说:“我去下卫生间。”
“去啊。”裴晨大咧咧的一指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包要不要我帮你拿?”
“不用。”于蔚赶紧跑去卫生间,速度快得跟一阵风似的。
裴晨等了很久都没见于蔚出来,有些担心想着要不要叫一下的时候,一个脑袋从女厕的门后探出来。
他纳闷道:“怎么这么久?”
于蔚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明明把东西放书包的夹层里,怎么没了?
“你怎么了?”裴晨走近了些,“不舒服吗?”
于蔚还是沉默着,这种事没什么羞耻的,但跟一个男生解释还是很尴尬啊。
可是她又不能一直这样耗着:“你先走,我处理点事情。”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先走?”裴晨急了,“你到底……”
他脑中灵光一闪:“你例假到啦?”
于蔚:“……”
“真的呀?”裴晨松了口气,“吓死我了,你等着,我去帮你买。”
他走了几步又返回,很认真地问:“你用什么牌子?”
于蔚:“……”
她的脸已经比草莓还红,红到了耳朵,比铁板烧还烫,烫得可以煎鸡蛋。
她说:“都行。”
得到答复,裴晨飞快跑去买。
十几分钟后他回来了,把一大袋用黑色塑料袋装得东西交给于蔚。
“我每个牌子买一个,你自己挑喜欢的用,刚才付钱,超市老板娘瞅着我直乐,我知道她在笑什么,可这种事很正常有什么值得遮遮掩掩?”
于蔚在卫生间里面听着裴晨在外边说个不停,他还学老板娘的语气说“小伙子,不错哈,我开店这么久,你是第一个帮女朋友买的人”。
于蔚越听越心塞,然而更心塞的是她的裤子。
裴晨一个人在外唱了半天独角戏不见回应,顿时脾气上来了:“于蔚同学,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抓你。”
于蔚无奈,磨磨蹭蹭走出来。
看她不自然的样子,裴晨猜到七七八八,脱下校服的外套帮她系在腰间挡住后面。
“谢谢。”于蔚心里感激,却有些不自在。
“看我肌肉!”裴晨突然撸起袖子做了个很标准的健美动作。
手臂没有长袖的遮盖,正正好露出初见雏形的肌肉,在夕阳光下染上一层淡淡的橙红色。
于蔚被他认真中透着沙雕,有型中又有一股油腻的造型逗笑了。
裴晨也笑了,摸了摸脑袋,把于蔚的背包拿过来,再将一袋卫生巾放入包里:“衣服明天还我哈,晚上就不要洗了,别碰冷水。”
于蔚小声说:“怎么这么熟练…”
裴晨耳尖地听见了,傲娇地哼了声:“怎么?熟练得让你心疼?还是熟练得让你吃醋?你初中生理课没学过?你们老师没说过,好了,女生不要害羞,抬起头来,男生不要笑,你们要照顾女生。”
于蔚:“……”
两人离开学校。
到了十字路口要分开了。
裴晨问:“真不用我送你?”
于蔚拿回背包:“你很啰嗦,快回家吧,我没事。”
两人告别分开。
明天见。于蔚心想。
——
于蔚的家是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