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教头闻言又惊又怒,那张长满横肉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惊的是原来击败自己的这个人竟是江湖盟的传令使,怪不得武功那样高。
怒的是刚才自己搬出黑鹰帮的名头,对方压根就不相信,如今居然为了一个走失了的村民,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黑鹰帮的。
凭什么黑鹰帮的黑锅让自己来背?可是自己刚才确实是用了黑鹰帮的名号,这可真的是不想背也要背了?7
“哼,原来是江湖盟的高手啊!怪不得这样目中无人呢?
我们黑鹰帮可不是那样蛮不讲理的人,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不需要卢兄弟与我说道。
那坏了江湖规矩的事,咱们黑鹰帮可做不出来。他家兄弟吃醉酒走丢,那可归咎不到黑鹰帮头上。
就是寻晦气也是去丰水县找他哥,怎么可能来乡下找他弟弟报复?
再说了就是真的找他弟弟也应该去白水镇半坡村,怎么会来三岔镇的乡下呢?”
麻教头一边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地说着,一边梗着脖子,强装镇定,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
“这可咋办,不能让他们把这事儿赖到黑鹰帮头上,不然我可没法交代。”
麻教头可算是替黑鹰帮找出了一丝理由,那个什么杜尚霄肯定是跑哪里赌钱去了!
又或者被山匪打劫了,总之肯定同自己这边一丝关系也没有。
自己这边可是要干大事情的,怎么会去节外生枝抓一个什么乡下人。
卢翔听了麻教头解释,也是一愣。他皱起眉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心里暗想:
“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要是寻杜家人晦气那确实应该去半坡村才对。
这杜老三来亲戚家喝喜酒那是临时安排,堵住他的机会确实不大。
难道真的是我猜错了?这杜家还有其他仇家?”
两拨人正在柳家堡村口斗嘴,吵得不可开交。远远的,就瞧见村中有一群人黑压压地向这里走来。
“小军哥,村里有人过来了。快看啊!里面有没有杜管事。”
范云眼尖,一边兴奋地大声呼喊,一边手指向村子方向,使劲地招呼大伙留意着。
柳青河这边也赶紧回头望去,不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怎么爹同老村长都出来了?这下可麻烦了。”
“青河,麻教头,有发现了,有发现了。”
前面一个老员外模样的人,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下,迈着匆匆的步伐快步向这边走来。
只见他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急切的神情。
后面一个老叟拄着一根藤杖,在几位村民的簇拥下跟在后面。
他步伐略显蹒跚,眼神却透着坚定。
他身后还有一个老汉,撒着一双破草鞋,裤腿挽得老高,背着手不紧不慢地缀在人群最后,脸上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神色。
“爹,您咋出来了?你们发现啥了?咋老村长也跟过来了?”
柳青河忙不迭地跑过来,伸手搀扶住自己老爹,脸上满是惊讶与不解。
“哼,我怎么不能过来?你们准备把我瞒住干好事吗?
柳忠,你们不要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咱们柳家堡同附近几个村一直都有姻亲关系,做什么事不要做绝了。
你们做下这些事情就是要将咱们村孤立起来,让大伙都同咱们起冲突你们才满意是不是?你们家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思?”
老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藤杖不停地在地上戳着,大声呵斥着。
柳青河被这一顿训斥弄得面红耳赤,心中暗自叫苦。
老村长被柳青河安排人设套请进了柳家后院喝茶,实际上是让老爹看住他,自己这边扣下周家村人,才好与他们交涉。
不料,老爹这回子怎么同老村长一起出来了。
自己家虽然是柳家堡首富,妥妥的村中大财主,可是他家族中辈分不高,在柳氏族中并不能做到一手遮天。
这个老村长就比自己家高了几个辈分,同柳家族长是同宗兄弟,所以柳青河为了避免多生事端,才用计困住了他。
“老村长瞧您这话说的,我爹好心好意请您吃茶,咋还被您说成了耍心机呢?
我同周家村的人刚才只是产生了一些误会,如今都解释清楚了,人也都交给他们了,哪里有您说的那样严重啊?”
柳青河赔着笑脸,一边讨好地说着,一边忙不迭地向老村长解释了几句。
周围的村民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摇头叹气。
“柳队长,我家三叔呢?为何没有带出来?”
陈小军没有看见杜尚霄,心里焦急万分,连忙追问道,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不安。
村民们听到这话,都纷纷看向柳青河,眼神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