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呼啸前行(1 / 3)

年后没多久,随着一定要欢乐祥和的浓厚节日氛围的逐渐散去和慢慢平复,像开了锅的沸水一样较为浮躁的人心基本上都安定下来了,马开江便主持召开了一次规模空前的青云县规划方案汇报会,会上正式确定了青云县旧城改造和新城开发的大方向。

他的人生高度虽然命中注定永远都达不到在日后很长有一段时间里都气势磅礴并且所向披靡的某大集团总部的42楼,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追求三天就能建起一层楼的深圳速度,也不妨碍他的小伙伴中会冷不丁地出现一位错把《四郎探母》念成《四母探郎》的女中豪杰康丽萍。

其实他的城建思路归纳起来并不复杂和高明,就算是再给它上纲上线或者人为地拔高,强行给它穿金戴银,涂脂抹粉,其中也没有什么出奇制胜和别出心裁的地方,哪怕是一个智商极为普通的行为非常正常的走大路的闲人,基本上也能做出这种本质上非常平淡的所谓决策。

这个决策的主要内容就是,把在他看来显得破旧不堪、混乱无序、难以容忍的老城区全部推翻和砸倒,除了拿出其中一小部分地皮用来建公园、搞绿化、造景观和搞配套建筑之外,剩下所有的地皮均开发成高层和小高层商品楼盘,或者是建设多业态的商业楼盘。

与此同时,在位于梅花山南部的大约形成于明朝初年的几个村庄搞大面积的腾挪和置换,依托和围绕原本毫不起眼的孟庄水库,举全县之力建设美丽宜居的寄托着马开江无限遐想和希望的孟庄新区。

如果他的那张兼具朴素和高贵两张截然相反的气质的办公桌会动笔写字的话,那么它一定能写出一本内容非常精彩的基本上属于励志类的长篇小说,因为它和主人经常使用的接近于专属的小汽车、质地优良的黑色手机、大而厚重的玻璃茶杯和明显就是皮质的公文包等物品一样,亲眼见证了主人的劳苦功高和兢兢业业,亲耳聆听了他的各种果断安排和指示,亲身体验了他所承当的各样责任和来自各方的重重压力。

对于这项拆迁改造面积之大可谓是史无前例,新建规模的确是空前宏大的,需要巨额资金投入的,绝对是牵扯全县上下几乎所有城区居民切身利益的庞大工程,当然有人就某些方面或者莫一部分提不少出的质疑和反对,他们的主要感觉就是认为他的步子迈得太大了,这样肯定会扯着蛋,同时造成的潜在风险太高了,高到在以后很长的一段年月大家肯定会承受不住的,他甚至连一点最基本的余路都不留,如果万一搞不好的话(实际上大家认为搞不好的还是概率相当高的),很可能会让整个青云县的经济社会发展陷入万劫不复和永难翻身的境地里,必须得三思而后行或者是循序渐进、逐步推进才好,毕竟想一口吃个大胖子的人往往会被嘴里咬着的东西直挺挺地噎死。

“就是农村拆屋盖屋,那也得一步步地慢慢来嘛,他为什么非得弄得这么急慌?”在官方和民间很多持有不同意见的人或义愤填膺,或忧心忡忡,或讽刺挖苦地这样议论道,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样的话对于拥有实权的决策者来说不过就是不值一提的屁话而已,说了也等于没说,随便一阵不知从哪里初起的小风就能将其刮跑,吹散。

“俗话说搬家穷三年,就是这个意思。”不少人这样认为。

“对于原来的老城区,可以一片一片地开发,一片一片地改造,滚动式发展,循序渐进地推动,哪能一下子全部都砸倒重建呢?”那些本来就看马开江不怎么顺眼的人,他们心中的强烈想法粗略地概括起来大致就是这样的,其中的意思也很浅显,旁人完全可以将这种情况想象成有一个敢于挺身而出的巨人来代表大伙发出这种不同的声音。

“推到的那些建筑难道不是社会财富吗?”这种声音继续问道,好像真有某个能当家的人愿意倾听这种不值钱的表达一样。

以下几句话也是来自这种带着某些粗鄙音调的声音。

“其实老城区有好多楼房才刚刚盖好没多长时间,还崭新崭新的,就像新媳妇一样,这样的楼房难道也属于危房和旧楼吗?”

“这样的楼房难道也要砸倒重建吗?”

“真有那个对整个老城区都斩尽杀绝的必要吗?”

“难道就不能适当地保留几栋有纪念意义的标志性的老建筑,或者几个不怎么妨碍整体规划的新楼房吗?”

“还有什么所谓的建孟庄新区,我看这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闭着眼睛瞎胡弄,那里应该叫‘梦庄新区’还差不多!”有些人一提到城南几个村庄的拆迁另建一事就憋了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气,所以便不由自主地如此骂道,好像唯独自己的看法才是绝对的真理一样。

“他这家伙闲着没事搞那么大的动作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真是吃饱了撑的难受,闲得没事找事玩!”还有不少脾气更坏的人如此怒不可遏地质疑和辱骂道,他们理直气壮地觉得这个总爱一意孤行的马开江真是个超级神经病,也不知道一向老实巴交的青云县怎么如此倒霉,竟然碰到了这号喜欢标新立异的人物,他竟然敢拿青云县的全部的前途命运来赌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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